门口女奴从小阏氏那里得到暗示,掀开帘子,允许客人进来。
“上官飞?
“不害怕。”上官成昂然道,以种孩子式无畏看待可能到来死亡,“就是可惜……”
“可惜什?”
“可惜没能去草原,看看铁山是什样子。”
“龙王会来,杀他,就不用杀你。”小阏氏劝慰道,“等你对他解多些,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将卑鄙无耻、冷血无情当武器人,他本人不是那个样子,为救你,他会无所不用其极,不惜大开杀戒,你会看到。”
上官成紧闭双唇,露出怀疑神情,这让他更像龙王,小阏氏觉得很有趣,继续说:“你不喜欢龙王也是件好事,这样来,等他死,你就不会再伤心。”
儿子,“他虽然走,但是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地盘全留给你,要知道,为个王号,有多少人父子相争、手足相残?”
“他留给是混乱。”上官成边吃边说,“是上官教头和龙翻云他们平定西域,夺下璧玉城,跟他没关系。”
小阏氏微微笑,注意到上官成称上官如为“教头”,“如果你不是龙王儿子,人家会让你当璧玉王吗?”
上官成放下骨头,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心里对亲生父亲怨气总是占据上风,“那他也不会来救,他是个冷血无情人,母亲被人杀死,他点反应也没有,还把凶手带在身边。”
说到最后,上官成有点愤慨,他曾经对龙王产生过良好印象,可是龙王对母亲之死表现出冷淡,令他难以释怀。
“你把他说得这厉害,还有把握杀死他吗?”
“再厉害他也是人。”小阏氏又指指食物,示意上官成多吃,“而且就因为厉害,他得罪很多人,真是很多很多人,连亲生儿子都不喜欢他,何况是别人?恨他人遍布天下,他放弃西域,其实是个明智选择。”
上官成吃不下,在璧玉城,他身边几乎每个人都对龙王崇拜得五体投地,长大之后,他才听说龙王其实也有许多敌人,“不恨他,母亲……是个自私人……”
“呵呵,有多少人痛恨龙王,就有多少人敬仰龙王,当心,你快要变成后种人。”
名卫兵在外面报告:“客人到。”
“啊,你母亲是天下无双美人,她死,谁多人都感到遗憾,就连也直在想,红颜易遭天妒,罗宁茶在她最美丽时候夭亡,这样丑女人却要活到老。”
上官成真希望龙王也能对自己说出类似话,他要求并不多,龙王哪怕只是表现出点在意也好,“你不丑,也不老。”他小声说。
小阏氏放声大笑,她比六年前更发富些,脸上皱纹倒是没有增加,“孩子称赞总是令人心花怒放,你比龙王会说话,他开口必定是阴谋诡计和交易,稍不留神就会被他骗。”
上官成对龙王印象与此不同,那是个沉默寡言、脸色阴郁男子,很小时候见到龙王,他就感到紧张,“如果没人来救,明天你会把杀死吗?”他问道,希望借此转移话题。
“嗯,只能这样,已经放出话,收不回来。”小阏氏脸上笑容淡些,“你不用太害怕,不会折磨你,会给你个痛快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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