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像僧人样结跏趺坐,扳起双足时候,稍显勉强,然后整理下衣襟,双手交于腹前,结成圆圈,双目微闭,真有点庄严气象。
卫兵们首先愣住,互相望眼,刀身不由自主下垂数寸。
小阏氏也很意外,“上官飞,你在搞什把戏?”
上官飞没有回答,他开始低声念诵,嘴唇快速翕动,发出虫鸣似声音。
卫兵们更加惶惑,许多人不安地挪动脚步,手中兵器已经完全指向地面而不是上官飞。
卫兵得到暗示,同时拔刀,因为主人在场,也因为地方狭窄,他们动手很慢,刀身逐渐亮出,刹那间,整座帐篷都被杀气所占据,上官成又退两步,已经背靠毡布。
就连小阏氏,离卫兵尚有几步距离,也让出块地方,突然想起什,“等等,把那个女人也带来,块杀死,别留后患。”
名卫兵遵命退出帐篷,小阏氏再次隔着人群对上官成说:“瞧,龙王把逼成什样子,从前可是心慈手软人……”
上官成敷衍地嗯声,目光没离开上官飞,觉得他反应很奇怪。
上官飞胆小在璧玉城是很有名,他上次政变失败,在妹妹面前痛哭流涕乞求宽恕模样,上官成仍历历在目,可是这次,刀剑即将临身,他竟然没有下跪救饶,甚至没有浑身颤抖,实在是个奇迹。
十几名卫兵鱼贯走入帐篷,将上官飞团团包围,他们装扮不像是北庭人,手里刀剑也是中原样式。
帐篷不大,进来人太多,立刻显得拥挤起来,上官成站起身,退后两步,对这场变故捉摸不透。
面对众多卫兵,上官飞居然难得地保持着镇定,大声说:“小阏氏,你这是什意思?过河拆桥吗?”
小阏氏也站起身,无所谓地叹口气,笑着说:“没办法,要对付仇人是龙王,必须百倍小心,从决定动手那天起,就做出决定,任何突然冒出来投靠者都不可信,十有八九是龙王派来*细,得杀,必须得杀。”
“早就不是龙王部下,直在躲着他……”
小阏氏皱起眉头,这正是她不想看到“万”,厉声道:“动手,这就动手。”
向来对主人惟命是从卫兵们,罕见地表现出抗拒,没有立刻动
小阏氏对上官飞解不多,倒没有特别意外,“小心些,这位可是在龙庭夺得过勇士称号高手,还有,别弄脏地毯。”
卫兵们严阵以待,在等同伴将另个女人带来。
上官飞叹口气,“小阏氏,你定要这做吗?”
“嗯。”小阏氏懒得解释,自从亲手杀死所爱男人,她心里早已没有软弱与同情余地。
上官飞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坐下,就连这个动作也没有显出恐惧,反而坦然自若,好像只是有点累。
“知道,知道。”小阏氏连连点头,“其实是倾向于相信你,可是没办法,决定就是决定,不能破例。”
“起码等到明天早晨吧,切水落石出,你就知道是不是龙王*细。”
小阏氏由点头变成摇头,“不好,万龙王在你身上藏着阴谋呢?”
“万?只是为万你就要杀?”
小阏氏笑容满面,隔着人群向上官成说:“对付龙王就得比他更加狠辣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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