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摆摆手：“带她走带她走。”
禹明转眼看向舒秦，她还执着地望着那边，眼睛
眨不眨，分明舍不得错过刘教授
每步操作，再看，她露在口罩外面皮肤已经红得要滴血
。
“走吧。”
舒秦脱下弄污手套，低头跟着他出手术室。
出来以后，他回头扫眼，她皮肤太白
他连吼带喝，舒秦顾不上紧张和手背疼，连连点头：“看清楚。”
“再给你次动手机会。”
舒秦忙坐下，冷静下来，依照刘教授刚才动作，重新提起病人下颌角。
这回大有进步，呼吸终于做进去。
然而，没坚持两秒，她手指滑，病人下颌角松，动作又不规范。
这时病人送进来，舒秦急忙帮着搬动病人：“
才进科，叫舒秦，刘教授好。”
刘教授看她还算机灵乖巧，上监护操作也还规范，总算没再找她麻烦，给病人听完心肺，安抚几句就到外面找家属谈话。
回来紧接着给病人做诱导，等病人安然睡着后，他冲舒秦喝道：“过来学习做呼吸。”
舒秦早就等这句话，忙坐到病人头端，轻轻帮病人托起下颌。
谁知刚托好，手背就重重挨下：“托起来吗？托起来吗？照你这个托法，呼吸做得进去？病人胸廓起得来吗？”
人呢？”
舒秦心中咯噔声，想起早上路上听盛南说起过，科里有个快退休老教授，脾气特别凶。
这位教授凶法跟禹明凶法还不样，他信奉“严师出高徒”，骂起学生来毫不留情面。火气压不住时候，甚至不惜对学生进行“体罚”。
以前就有师兄师姐因为操作不规范，被他恶狠狠地打过手背。
曾经有位进修医生因为挨打，怒之下投诉到医务部，然而，这位教授被扣个月奖金之后，依然故。
刘教授恨铁不成钢，骂道：“‘托下颌’是麻醉医生最重要基础技能，要是连这个技能都掌握不，干脆回家算，不打不长记性！不打不长记性！”
“啪啪啪啪啪——”这次打起码五下。手术室门开，禹明正好挂掉电话，从外头进来，怔怔。
“滚蛋！”刘教授骂完就把舒秦推开，再不肯给她动手机会，自己坐下给病人做呼吸插管。
舒秦默默站在边，比手背更疼，是自尊。
禹明默默，走过来，对刘教授说：“刘教授，隔壁还有台急诊要来，带这学生出去。”
虽然隔着手套，但刘教授这下打得太重，舒秦只觉得手背阵火辣辣疼。
她镇定片刻，马上重新调整动作。
岂料“啪——”又是下：“什
玩意！”
刘教授说着，把推开她：“边去！”
用只手亲自托起病人下颌，接连做好几下呼吸：“这才是正确托下颌动作！看清楚没？”
换言之，比潘老师还凶。
她朝这人看去，五六十岁，满脸褶子，个头矮小，嗓门却奇高。无论年纪还是眼下表现，都跟传闻中那位教授很相符。
刘教授检查完麻醉机，回身怒问：“药抽好吗？”
舒秦速速将托盘送到他眼前：“抽好。”
刘教授低头检查遍，看剂量丝毫不差，药管也摆得非常整洁，这才看她眼：“你才进科？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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