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手册顿时被淋
个透，舒秦和盛
南
手也难逃劫。
舒秦抖抖手，忙用湿巾擦拭，擦来擦去，指缝黏糊糊。
家长把两匹野马拴回来，盛南心疼那本年会手册，冲舒秦无声做个口型：“熊孩子。”
舒秦擦完手和胳膊，低头看，虽然关键时刻有她身体做遮挡，笔记本封套还是溅到点饮料。
她偷眼看看禹明，他脸庞安静，没被吵醒。
昨晚她下班时他还在科里，她猜他很晚才走。
路上三个小时，足以睡上觉。
他依然闭着眼睛，顺手却把手里笔记本递给她：“万
睡着，帮拿会。”
笔记本又薄又轻，封套也是黑色。
她慎重接过这宝贝。
舒秦料定他不会有兴趣介绍她是谁，自己要开口，禹明面无波澜接过话头：“哦，舒秦，师妹。”
***
上飞机，舒秦跟禹明邻座，周围全是参加年会博士师兄师姐。
机舱很热闹，乘客大部分是出发去度假，拖家带口，气氛欢乐。
后排两个小朋友拿着玩具在打架。
***
当晚舒秦闹生理痛，睡得不怎
好，但因为头次参加年会，第二天六点多就醒。
盛南也起，两人都有点兴奋，找出衣服，好好拾掇番。
舒秦穿条连衣裙，裙子颜色是柔和牛仔蓝，长度在膝盖上。盛南则换上崭新t恤和牛仔裤，力求比平时更像男生。
到机场，两人办好登机牌就去候机大厅找科里老师。
她用湿巾擦又擦，黑色并不耐脏，纸巾费掉好几张，最后还是留下小块深色污渍，好在范围很小，问题不是很大。
***
飞机落地时候已经
起飞之前他摆弄电脑时她无意中扫过眼屏幕，“癌痛”两个字夺人眼球，此外他还是大会秘书，除这份癌痛年会课件，电脑里应该有很多重要大会资料。
禹明比他自己预想还要累，她接过笔记本没多久他就睡着。
机舱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乘客有困意，舒秦怀抱笔记本，慢慢翻看本杂志。
盛南不知何处借到本年会手册，从头到尾翻遍，推推舒秦，低声说：“来好多外国专家，罗主任上午第堂讲课，禹总第四堂，你看，都在明天。”
舒秦正要接来看，后排那两个小朋友突然开始吵嘴，其中个孩子打闹声中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手里巧克力饮料不小心就泼溅下来。
舒秦忙着跟盛南几个说话分零食，叽叽喳喳，静不下来。
“会你睡不睡？”正说得热闹，身后有人问。
她扭过头，禹明闭着眼，眉头皱着。
“不睡。”她往口里塞颗柠檬片，借由窗口明亮光线打量他，发现他皮肤和眉毛都很干净，高直鼻梁上有个小小凸起，像险峻山岭上座峰。
她问：“师兄要补眠吗。”
隔老远就看见禹明，用盛南话来说：“没办法，禹总这颜值，搁哪都鹤立鸡群。”
他正跟几个其他医院教授和同辈说笑，林景洋等人也在。
舒秦惦记着昨天罗主任嘱咐，主动走过去，依次先跟认识老师问好，然后站到禹明后面：“师兄。”
几个人朝她看过来，这姑娘黑色大卷发，雪肤明眸、未语先笑。
问禹明：“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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