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身子往后
倒，打开微信，把那几个字发给她。
她很快就回
。
【收到】
晃到十点，最后个样本送来，两人回麻醉科，等舒秦换完衣服出来，在电梯间遇到王姣姣。
王姣姣怀里抱着本书，像是才从阅览室换新书回去看，没有跟她打招呼
意思，舒秦看着手机，也没跟对方说话。
不会禹明也出来，王姣姣扭脸看，笑道：“咦，禹总？这
晚才下班。”
禹明看她眼，将手机放到裤兜。
三人进电梯。
“师兄，你平时穿什牌子。”没什讲究吧。
牌子？他本想说无所谓，电脑提示音响，他盯着那个闪烁邮箱标志，想想，又改口说：“这个还真不清楚。”
她用笔敲敲下巴，就知道他不清楚，因为爸爸也从来不注意这方面细节。
其实衬衣标签就在后领，要想知道牌子，翻开衣领看即可，然而毕竟在办公室，想想好像不那体面。
有人进来，是同学过来送样本，舒秦只好说：“要不师兄晚上回去看告诉
。”
舒秦还以为自己听错，错愕得忘接话。
禹明身子往后靠，又补句：“没时间出去买。”
这话换别人说出来，舒秦肯定会嗤之以鼻，可说这话是禹明，这人整天泡在医院里，最近又忙着搞课题和‘青年后备人才’事，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可能真没时间出去买衣服。
他家里情况她大概也知道点，妈妈走，爸爸在国外，如果没有别亲人，平时很可能都是自己个人生活。
上次她裙子不小心弄脏，要不是他到楼下买衣服，必然会尴尬到出不门，既然要还人情，替他跑趟腿也是应该。
王姣姣站在角落里，会看看舒秦，会看看禹明。
舒秦先是狐疑，再想隐约明白，知道王姣姣也要回宿舍，出来便背着书包跟禹明挥手：“师兄，再见。”
禹明表现得比舒秦更冷淡，点点头：“辛苦。”往前先走。
舒秦出来后走截，往后看，王姣姣果然在后头，她拿着手机，娇声娇气在接电话：“妈，今天周四，后天就可以回家。”
禹明回到家洗完澡，拿起那件洗手台脱下衬衣看，衣领子上果然有个标志。
禹明看看那人，是那晚跟舒秦要微信那个男学生。
好在这次这学生默默送样本就走，没再作妖。
白天太多杂事，发邮件时间就这晚上两个小时，他也不好再拖下去：“行吧。”
舒秦没再打扰他工作，自顾自拿笔做记号，开始认真看书。
她根据自己目前基础大致列个看书计划，如果每晚都能踏踏实实看几个小时书，有望在三个月之内把米勒上下两册都啃完。
这想着，她说服自己：“师兄，把你尺码发下，周末去替你买。”
禹明往前倾，拿起桌上手机，靠着椅背，开始输入文字。
不会她手机响，真进来条微信。
尺码这下知道，她又抬眼打量他衬衣，爸爸常穿xx库衬衣，但禹明身上那件质感明显比爸爸好很多。
不知道他件衬衣要多少钱，要是几件加起来不能刚好合成六千整数，她打算自己贴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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