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四十多岁，胖乎乎
，腰上系着围裙，因为干活缘故，热得脸都涨红
。
她打量着舒秦，目光里有些好奇，
开口很热情：“禹明只说要给你做清淡菜，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
，自作主张做两菜汤，你看看味道还行，有意见尽可以提，千万别跟刘阿姨客气。”
舒秦走到桌边，看都是颜色清爽家常菜，坐下时笑着对刘阿姨说：“您费心。”
刘阿姨拿着抹布又进厨房，笑起来很爽朗：“在顾教授家里都干十几年，今年顾教授两口子退休，说要锻炼身体，不肯再请人做家务，正好禹明家里阿姨回老家，顾飞宇就把介绍到这来。”
难怪禹明平时提到这位家政阿姨时，语气还挺尊重。
***
礼拜二手术太多，舒秦忙完都快八点，唯恐耽误收样本，访视完病人就往疼痛病房赶。
坐下擦擦汗，才想起忘记去禹明家吃晚饭，来白天太忙，连吃饭都恨不得压缩到十分钟，二来她潜意识里还没有形成这个习惯。
都这晚，她没有禹明家阿姨电话，就算给对方打电话，饭也早都做完，只得作罢。
好在星期三手术相对较少，她所在手术间不到六点钟就做完择期手术，最后那台食道癌患者送到胸外icu，她去访视第二天病人。
教授房里出来。
戚曼望着禹明背影，有些遗憾样子，汪教授倒茶时瞟见，回想这两天这学生表现，心里微微动：“戚曼，你认识禹明女朋友吗。”
戚曼收起那盒皮影戏：“认识，们届，很优秀个女孩。”
汪教授是个通透人，喝口水，委婉地说：“禹明确实招女孩喜欢，可这种事有时候也讲缘分。”
戚曼若有所思地摆弄着桌面东西，旋即抬头笑：“您刚才不是说您洗面奶用完吗，去房里给您拿。”
等舒秦吃完饭，刘阿姨便开始打扫餐厅卫生，舒秦见书房门开着，就进去找书看。
上次只粗略转转，这次她站到书柜前，才发现藏书真不少，为防尘，柜门都镶玻璃，外面几排看过去，都是禹明书。
从《麻醉解剖图谱》到《血流动力学》，各类本专业教材都有，尤其是关于难治性癌痛专业书籍和期刊，基本填满半个书柜。随手拿起本，发现第页到最后页都做密密麻麻笔记，他把这些书都吃透。
关上柜门，她再看
回到科里不到七点，时间非常充裕，她换衣服去禹明家。
第次去他家，多少有些不习惯，到门口都拿出钥匙，还有种拘谨感觉。
屋子里似乎有动静，她转动钥匙开门。
阿姨本来在厨房收拾，听到开门声出来：“是舒医生吧。”
舒秦笑：“刘阿姨好。”
禹明去找罗主任，罗主任正在卫生间洗脸。
禹明站在门边：“夜市您去不去。”
罗主任站在镜子前，抬手用热毛巾擦着后颈：“每次选东西女儿都不喜欢，你刚才不是去汪教授那搜罗圈，顺便帮也买份算。”
禹明挑眉：“那就照意思买，就算不满意您也不能退。”
罗主任想想不放心：“起去吧，吃东西正有点不消化，路上你再跟好好说说今天白天工作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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