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生办公室,欧医生向禹明汇报病情:“普外科刚收病人,做细胞学检查和dt,胰腺癌晚期,下周做手术,到时候看腹腔转移情况再决定切除方案。”
禹明接过来看:“出院报告?病人是第二次入院?”
普外科医生点点头接过话头:“老人是们这边个村子,老伴过世十几年,三个女儿也都嫁人,儿子儿媳在县城做生意,经济条件都不太好,老人平时在家干农活,早就不舒服,也没当回事,拖成重度黄疸才被儿女看出来,来之前他们还指望是别病,没想到诊断出胰腺癌,家属不相信这里技术,当天就办出院,后来带老人到上级医院做个内镜活检,再次确诊是胰腺癌晚期,留在当地不方便照顾老人,只得转回县城,家人今天才赶回来,因为接受不这个事实,哭到现在。”
廊灯亮着,楼梯转角几名家属,男四女,岁数都不轻。
禹明望他们眼,立即从裤兜里拿出钥匙打开更衣室门,舒秦默契地留在门口,目光却扫向对面,蹲在地上小声哭,是位五十岁模样男人,其他几位女家属也在啜泣,怕声音传开,都有意捂着嘴,然而悲伤从指缝里溢出,压都压不住。
禹明很快便关上门出来,顺手将实习生件白大褂递给舒秦。
舒秦随禹明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晚班医生和护士已经来,患者被收在01床,医护人员疼痛方面业务还不熟练,病房显得异常忙碌。
欧医生在床头跟别科医生交班,他下午才跟禹明舒秦同桌吃饭,看到他们过来表现很熟络:“来。”
电话是科教科吴主任打来,旧金山那边要沟通‘中国行’具体细节,禹明聊就是十几分钟,刚挂断,电话又响。
这回是县医院打来,禹明听几句,说:“马上过来。”
舒秦问:“要回医院吗?”
禹明:“有病人要转到疼痛中心,当班医生没什经验,得过去趟。”
舒秦推开面前碗,禹明怔:“别急啊,你吃你,忙完就过来找你,你要是不想逛,就先回宾馆休息。”
禹明取出口袋里听诊器,快步往床边走:“哪个科转来?”
“普外科。”
舒秦随禹明进去,患者是位老年男性,七十多岁,被疼痛折磨得蜷成团,听到交谈声,老人勉强扭动脖子回头,咧咧嘴:“大夫。”
禹明温声说:“您好,姓禹,待会给您做个体格检查。”
老人微微点点头,舒秦看向床边监护仪,经验告诉她老人此刻疼痛指数很高,可惜手里没有疼痛量表,不然马上可以给老人做评估。
“不要,跟你起去医院。”
禹明笑,真是分钟都舍不得跟他分开。
舒秦没理他眼里笑意,背好包跟他去取车。
车开得飞快,疼痛中心刚刚挂牌,麻醉科医生仅有六个,为保证白天有足够医生进行轮转,目前没办法固定派班,只有来病人时候,病房才会给候班医生打电话。
刚上三楼就听到阵压抑哭声,舒秦微愕看向禹明,济仁疼痛中心经常收治终末期患者,但因为患者转来前会经过针对肿瘤治疗,家属基本都有心理准备,除非患者离世,很少会出现这种集体情绪失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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