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也不舍,把头埋进他胳膊,声音闷闷:“还知道你要开天车?命令你现在就睡。”
“可是睡不着。”他面露思索,“要不做点别事?”
舒秦体会番身下薄薄床板,有些犹豫:“这个床不行吧?”
禹明无声地笑,他原计划是等舒秦睡,起来写个报告,说那话时候,没别意思。
黑暗中睁开眼睛久,舒秦能看清眼前事物轮廓,禹明不但没吭声,笑得还挺古怪。
下楼时候,刘主任说:“舒老师难得来趟,晚上都耗在这,禹明老师,你明天就放心回去汇报工作吧,也进修过疼痛业务,这边盯着就行。”
禹明说:“明天晚上就会赶回来,有什事就给打电话。”
二人跟刘主任告别,回到宿舍,宾馆离这太远,病人刚收进来,万有什事,临时跑过来不方便,还好洗漱用品都在背包里。
洗完澡出来,舒秦挨着禹明躺下,下铺太窄小,翻身都有点困难。
明明很累,不知为何舒秦又很兴奋,虽然走得艰难,但禹明在以自己方式开疆拓土,经历场真正交心,以前不明白事,现在统统看得透彻,抬头看,黑暗中禹明眸光微亮,她摸摸他唇:“怎还不睡?”
生正好从病房里出来,禹明问他:“疼痛指数降下来?”
“下来。”
“呼吸和循环怎样?”
“波动不大。”
几名家属出来,那位男家属对刘主任说:“您是这里主任?爹吃大碗粥,现在睡着,大半个月,这可是头回。”
她明白自己想歪,懊恼地捶他拳,翻个身懒得理他。
禹明从后面抱紧她,吻她耳垂:“这床不行,们去卫生间好不好。”
舒秦用胳膊肘往后怼他下,怒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在想,明天怎说服们医院肿瘤科主任跟来趟清平县。”
“明天?”
禹明低头看她:“是不是有点困难?”
舒秦想想,换别人也许不行,可她总对禹明格外有信心:“觉得问题不大。”
禹明笑,可想到两人即将分开,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将她刘海拨到边,他说:“明天你就回去,送完你还得忙别事,忙完就得往回赶。”
家属们都很振奋,虽然明知是晚期,可是在老百姓固有观念里,能吃能睡便意味着康复希望。
普外科副主任和赵医生笑着看看禹明,禹明从病房里确认患者情况出来,注意力马上又放到欧医生第二轮评估表上,刘主任见家属热情,尴尬得不知说什,只得说:“们给你父亲商讨个初步治疗方案,正要征求你们意见,家属都在这吧,来,都到办公室来。”
舒秦抬头往门口望,就见家属们齐进来,这回坐下谈话,禹明谈得很深也很细,大概是看几个科室联合给出治疗方案,家属们比之前配合很多,整个谈话期间,他们问很多费用和治疗方面问题。
舒秦旁听着,总觉得连同刘主任在内,所有人态度都发生微妙转变。
忙就忙到十点多,禹明盯着欧医生写完查房病志,又到病房看病人,眼看治疗手段都上,患者生命体征也趋于稳定,这才带着舒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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