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去
个多礼拜，才收到个病人？”
几人
低笑声飘出来，掩不住乐见其成意味。
“年轻人啊，就是太理想化。”章副主任声音，慢悠悠，“随便做点数据统计，就以为自己摸透基层现状，这回自己去那待，该知道不好干吧，眼看就到年底，试点工作报告做不出来，就算课题报上去，也很难评上。”
“错过青年后备人才出国机会，这是又要错过科技进步奖？”
笑声再次荡开，舒秦想当作没听见，然而气恼重重地压在心头，略站站，便走到隔壁茶水间接水。
这意味着连同曹吴两位教授在内，今年竞争副主任岗位教授共有五位。罗派两个，章派三个。
舒秦尽量避免跟身边人讨论这些事，但能感觉随着竞聘日期临近，科里氛围越来越紧张。
这周她被派在普外科手术间，腹腔镜手术较多，白天忙完，下班看书，进科这两个月，她边参阅禹明笔记，边啃《米勒麻醉学》，马上要将厚厚本上册看完。
周五中午舒秦特地请假出去趟，到研究生办，她把填好关于出国交流申请表，和护照起交给那位古主任。
回来路过走廊，副主任办公室有人说话，章副主任和几位教授在里面，舒秦无意往下听，但对方显然没打算避讳外人，她想不听见都难。
，虽然忙天，但禹明仍觉得自己有无限精力，“光问
试点事，你怎
都不担心自己笔试啊。
舒秦进电梯，王姣姣他们早就走，周围无人，说话也就随便。
“这次感觉比上次要好。”
“如果这次还是第名，提前转博名额是不是就稳？”
差不多是这样。但在分数公布前，舒秦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借着济仁这好平台，疼痛病房效益都没起来，清平县是什地方？毛头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罗厚霖倒是肯放任自己学生胡闹，可这不是白白浪费课题组经费嘛，都说禹明在年轻人里面是最出色个，看无非就是狂妄自大，林景洋跟他同届，你
“今年报人可真不少。”原来在聊申报优秀科技进步奖事。
“林景洋报上去吧？”
“报上去，林师弟这两个月天天扎在体外，今早又让厂家送试剂盒来，抽查样本，质量都很不错。”
柯老师似乎在翻阅什，“唰-唰-唰”，纸张在空气中缓缓划过声音。
“咦，这多份课题，怎没看到罗主任给禹明项目签字？他那个癌痛课题不也是国字号吗，在清平县待这久，弄得怎样。”
她听到那头有人喊禹明名字，才知道他还待在疼痛中心，这忙起来，多半又会忙到后半夜，便唔声：“你先忙，回头再说。”
那边催得急，禹明来不及多嘱咐就挂电话，舒秦站在台阶上回想这次考试情形，越想越觉得踏实，她踏在满地落叶上，趁着夜色，朝宿舍楼走去。
***
第二天医院正式公布中层干部选拔名单和演讲时间。
曹教授和吴教授晋本地麻醉学会委员结果也出来，济仁历来既重临床又重科研，在罗主任积极推进下，曹主任顺利晋委员，吴教授虽然落选，但依然参加院里副主任竞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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