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只得将手机往下对对,很保守套睡衣,遮得严严实实。
禹明目光幽深,松松领口像是散热气,精神抖擞地说:“行,你爱豆要出门。”
舒秦甜蜜地关掉视频,出门时候,深秋早晨,阳光透过薄薄银雾撒到身上。
今天是个大晴天,舒秦迎着朝阳往医院走,他有他征途,她也有她前进方向。
早上光顾着跟禹明通视频,舒秦错过条本地新闻推送,《某华裔成功人士在旅美多年后,于本周,低调携眷抵达本市,据闻其罹患癌症,此事尚未得到本人及亲友确认,或为谬传。》
舒秦惊讶得忘刷牙:“什时候到?怎不多睡会?”
“早上六点到,睡个小时,够。”
舒秦心疼坏:“下午呢?”
“下午看门诊。今早要跟肿瘤科主任起查房,上午商讨治疗方案,整天没机会睡觉,晚上再补眠吧。”禹明目光往下落,“你身上穿哪件睡衣?”
舒秦低头看看:“就自己旧睡衣。”
这个男人,注定会是这个时代和这个行业佼佼者,而她正循着他走过痕迹往前追赶。
舒秦写完笔记,突然意识到,晚上电梯里说话那个女生是戚曼,老长时间没见戚曼,她应该也报名参加研究生论文大赛。
她淡淡合拢笔记本,接着看教材。
扎扎实实地温习到十点半,这才把书收妥。
回到卧室,她掀开被子上床。
明气息,舒秦洗澡出来,随便找出套睡衣换上。
接着她抱着笔记和书到书房,拧开灯。
台灯荡开圈橙黄色光线,书桌上摆着叠她和禹明从女生宿舍里拿回来笔记。
舒秦对照着其中本,摊开另个全新笔记本,然后提起笔来,在上面写下她自己今天做病例。
禹明这本笔记几年前记,扉页上写着出自《医学日内瓦宣言》段话。
“怎没见过啊,看不清楚,镜头往下调下。”
“不给你看。”
他逗她:“看眼就精神,咖啡都不用喝。”
“真。”
“真。”
拍拍枕头,舒秦贪恋地贴上去嗅嗅,只恨刘阿姨今天换新床单,被褥间没留下半点禹明气息。
因为牵挂禹明,她闭着眼睛躺会,没睡着,干脆爬起,靠着床头又看起书来,等有困意,这才把手机音量调大最大,搁到枕头边上。
早上醒来,舒秦第件事就是给禹明拨视频。
禹明很快就接通。
他看上去像刚洗过澡,额边还挂着水珠,身上衬衣倒是换件,但依旧满脸疲色,而且,像是准备离开宿舍。
【不允许宗教、国籍、派别或社会地位来干扰职责和与病人间关系,当然,也包括偏见和敌意。】后句是禹明自己加。
不知禹明是在什样心境下写下这句话,他活得如此光明坦荡,哪来偏见和敌意。
发会呆,舒秦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笔记上她详细记录今天几位病人麻醉诱导时生命体征变化,术中波动,和术后苏醒过程。
认真做好分析和记录,她在底下写道:2018年x月x日,舒秦。
写完她望着笔记,这个习惯由罗主任传给禹明,又由禹明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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