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个活人?第四天里,周敏来见宛儿,宛儿只说,她刚才瞧见丈夫个朋友,鬼鬼祟祟,定是派来查访。周敏听,也觉得自己早已不宜于待在这小地方,当下包辆出租车开往西京城里,租赁所房子住下。
初到西京,两人如鱼得水,粗略购置些家具和生活用品,先逛华清池、大雁塔,又进几次唐华宾馆、天马乐园。这妇人是好风光尤物,喜欢宾馆豪华和漂亮时装,又喜欢读书,有奇奇妙妙思想。两人路过城中报话大楼,巨大钟表正轰鸣着乐曲报时,宛儿便说:“人若要死,从钟表上跳下来,那死也死得壮观吧!”周敏说:“要死,才不跳,拿根绳子就吊死在钟表上,既能在乐曲中死去,死去又能让全城人都看得见!”宛儿说声好,竟扑在周敏怀里撒娇,说她那个丈夫以前和她吵架,她开音箱放小夜曲,为是有这种轻音乐,双方情绪就会渐渐平和,丈夫却脚把音箱踢翻。周敏说:“他不懂。”妇人说:“他只是有劲,是头驴子!”
月后,两个人疯劲渐渐疲软,所带钱财也所剩无几,周敏才知道女人对于男人不过如此。诚然唐宛儿美艳,而西京这大城市,也不能实现他愿望,得到他想要得到东西,在这里,新电影、新衣服、新装饰品,样也不缺,仍没有新思想和新主题。每天早上,腐蚀在城墙头阳光仍是那样阳光,花坛里开放仍是那样花。尽管妇女威风已超过丈夫,年也仍只有天“三八”节。虽然有八十岁老翁娶亲做新郎,他还是个老翁。陷入苦闷周敏,不能把这些说破于唐宛儿,唯有早晚去城墙头上吹埙。吹过阵埙,日子还是要过,便出来寻挣钱营生。发现居家不远处有个清虚庵,庵里正翻修几间厢房,遂在那里谋到份小工,幸亏做工当日发款,也就每日能买尾草鱼、半斤新嫩蘑菇回去给妇人清炖来吃。
周敏面目清新,在帮民工中间显得出众,包工头就让他兼管出外采买材料,买材料又受尼姑审验,少不得就认识慧明师父。几经交谈,知道慧明师父前不久才从孕璜寺而来,因为年轻,又有学问,虽不是庵里当家,却处处露面,自作主张,众尼姑倒服她。周敏见慧明人物俊美,有心接近,有事没事也常去过问。日,拿书在读,抬头见慧明在紫藤架下向他招手,忙丢下书本近去。慧明说:“你好出众,读什书?!”周敏说:“《西厢记》,这普陀寺里……”却不说。慧明说:“你觉得清虚庵不比普陀寺好吗?”周敏扭头看下四周,正要说出什来,慧明张粉脸轻笑下,倒十分庄重起来,却说:“你来,就看出你不是个下苦小工,果然喜欢读书。若是看看热闹倒也罢,若要看出个门道来,知道书里更深层意思,倒可去见个人。”周敏说:“这当然好。就不知那是什人,肯不肯见,还得师父引荐。”慧明说:“凭你这张甜嘴,西京城里谁也是会见上。”当下就写街巷门号、所见人姓名,又书小函。周敏欢天喜地便要去,慧明说:“等等,这里还另有信函,你带给他吧。”
周敏带信函,依所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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