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贴在他
右眼窝上，便突然说：“京五，从这条巷拐过去是不是清虚庵？”赵京五说：“是。”庄之蝶说：“
新识
个朋友就在那附近，何不喊也块去吃葫芦头热闹！”赵京五说：“你是说尼姑慧明吧？”庄之蝶说：“人家是佛门人，去吃猪大肠？！”赵京五说：“得罪。既然是你朋友，叫来也认识认识。”庄之蝶说：“速去速来。”发动“木兰”，嗖声骑着去。
车在门前响，低矮院墙上就冒出个油光水亮头来，喊：“庄老师！”庄之蝶看时，正是唐宛儿，吟吟对他笑哩。墙头上罩满爬壁藤，庄之蝶寻思这女人怎
这样巧地就发现他，油头粉脸却在片绿中不见，遂听墙内连三声：“你稍等下，来开院门！”
原来妇人正上厕所，蹲在那里看墙根被水浸蚀斑驳痕迹，看出里边许许多多人形状来，不知怎就想起庄之蝶，兀自将脸也羞红。偏这时听见摩托车声，慌乱中站起来看，恰恰就是庄之蝶，急拉起溜脱在脚脖处米黄色裤裙，颤和和跑出来。
庄之蝶从门缝往里瞧，妇人边跑边系裤带，却并没有跑来开院门，倒进堂屋，正看着丰满微微后翘臀部扭动，心里就嗖地阵麻酥。
唐宛儿在屋里当镜又整整头发，用块海绵蘸胭脂敷在颧骨处，涂唇膏，跑出来把门打开，便长久地倚在门扇上给客人慈眉善眼。庄之蝶看着那对眼睛，看出里边有小小人儿，明白那小人儿是自己，立即说：“周敏呢，周敏不在家？”妇人说：“他说今日要去印刷厂，早就走。庄老师你进来呀，这大日头也不戴帽子！”庄之蝶时有些迷糊，弄不清周敏不在对于自己是种失望还是种希望，便提兜儿走进来。落座，妇人沏茶取烟，把风扇打开，说：“庄老师，们怎感激你哩，你这大名气人，别人要见也见不上，们倒受你太多恩惠。”庄之蝶说：“受什恩惠？”妇人说：“你送来那多餐具，甭说们现在用不完，就是将来正式成家过日子，用也用不完。”庄之蝶这才记起让杂货店送餐具事，就笑：“那有几个钱，只花篇小文章稿费。”妇人把凳子搬在庄之蝶面前，也坐下，绞腿，说：“篇小文章就买到那多东西？周敏说，发稿酬算字数，标点符号也算字。那你写本书，光标点符号就要值多少钱！”庄之蝶噗地笑：“如果只有标点符号，就没有人付稿费！”妇人也就身子抖动，笑得放出声来，但立即，她提提脖前坠下圆领衫儿，因为在笑时圆领衫儿拥过来，已经露出很大很白块胸口。偏这提，倒使庄之蝶心里咯噔下，以后眼光到那里就滑过去。
妇人说：“庄老师，要问你个问题，你写作品中，人物都有模特吗？”庄之蝶说：“这怎说呢？好多是推想。”妇人说：“你怎能想到那细？对周敏说，庄老师是个感情丰富细腻人，有这样个丈夫，他妻子真幸福。”庄之蝶说：“她说她下辈如果还转世，再也不给作家当老婆！”妇人似乎甚是吃惊，闷时，低眉眼说：“那她是身在福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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