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房说:“那你就不必把自己清苦,现在满社会人乱糟糟,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名不利用,你也算白奋斗出个名儿。不给你说有权人怎以权谋私,这样事你也见得多,就给你说说家隔壁那个老头吧。老头做生意发,老牛要吃嫩苜蓿,就娶个小媳妇。他观点是,有钱不玩女人,转眼间看着是好东西你却不中用。刚才来时,路过他家窗下,他是病三天,直在床上哼哼。听见那小媳妇在问:你想吃些啥?老头说:啥也不想吃。小媳妇又问:想喝些啥吗?老头说:啥也不想喝。小媳妇就说:那你看还弄那事呀不?老头说:你活活儿把扶上去。你瞧瞧这老头,病恹恹得那个样儿,人家也知道怎个享受哩!”庄之蝶说:“不和你扯这些,你最近见到周敏他们吗?他也不来见!总觉得有个巨大阴影压着。云房,今年以来总觉得有什阴影在罩着,动不动心就惊惊。”孟云房说:“你真有这个预感?”庄之蝶说:“你说,不会出什大事吧?”孟云房说:“你没给说,周敏倒给说过,就等着你给说这事。你既然还信得过,要说,这事不是小事,牵涉面大,你又是名人,抬脚动步都会引得天摇地晃,周敏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你要帮他哩!”庄之蝶说:“怎没帮他,你别听他说。他那女人还好?”盂云房诡笑下,低声道:“知道你要问她!”庄之蝶冷下脸说:“你这臭嘴别再给胡说!”孟云房就说:“怎敢胡说?去过他们那儿,却没见唐宛儿出来,周敏说是她病。那花狐狸欢得像风中旗浪里鱼,什病儿能治倒她?!她怎能不来看你,这没良心。庄之蝶是轻易不动荤猫儿,好容易能爱怜她,她个连城里户口都没有小人物,竟不抓紧你,来也不来?!”庄之蝶从糖盒拣起颗软糖塞到孟云房嘴里,孟云房不言语。
吃过午饭,庄之蝶在卧室里睡,脑子里却想着孟云房晌午说话来。原是多少在怨唐宛儿这些日子人不来电话也不来,才是她也病!她得什病,怎得,是不是那日在古都饭店没有找着他,又给这边拨电话拨不通,小心眼儿胡思乱想,害得身上病儿出来?人在病时心思越发要多,也不知那热腾腾人儿病在床上又怎想他?不觉回忆古都饭店里枝枝节节,时身心激动,腿根有许多秽物出来。随后,脱短裤,赤身睡觉,起来让柳月去把短裤洗。
柳月在水池里洗短裤,发现短裤上有发白起硬斑点,知道这是什,只感到眼迷心乱。想夫人中午并不在家,他却流出这等东西,是心里作想起谁?是梦里又遇到谁?那日她唱《拉手手》,他是拉她在身上,她要是稍松劲就是妇人身子。那时她是多生个心眼,拿不准主人是真心地爱她,还是时冲动着玩她。庄之蝶是名人,经见事多人多,若是真心在身上,凭这个年龄,保不准将来也要做这里主妇;即使不成,他也不会亏待,日后在西京城里或许介绍去寻份正经工作,或是介绍嫁到哪家。但若他是名人,宠他人多,找女人容易,他就不会珍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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