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法庭证据,这倒也罢,听钟唯贤讲,她把此信复印几十份,给省市领导,给妇联,给人大常委会,给所有文艺团体都寄!外人会怎取笑你呢?据所知,景雪荫到处散布是你当年对她有意思,她却压根儿没有看上你,你是自作多情。现在此信公布于众,不又是证据吗?这话不愿多说,说多又该是在吃醋。别人如何嘲笑,可以当耳边风,但你得想想,你能不能对得起你老婆?二是,你是名人,你树大招风也可以挡风。周敏就不同,他是只蚂蚁,谁都可以把他捏死。虽说他是捅娄子,但咱心里要明白他并不是成心要捅娄子,若不是景雪荫,若不是你平日给人只图口头上痛快而乱聊胡说,这文章只会纯粹宣传你,吹捧你。你既然为他解决工作,若如今顾景雪荫而不顾周敏,他会将以前八分恩让这分恨抵消,外界人又会怎样看你?另外,对于周敏,他是怎样种人,你心里也要有数。这种人原是社会闲人,虽说现在心要改邪归正,旧习气不敢说就不又露出来?他是已经对你恨,今日钟唯贤来电话让他把材料极快送你,他没有送来,后来还是唐宛儿送来,也不知他在家说什。这样大事为什不肯见你,这你得有个头脑!”
夫人话说得有条有理,庄之蝶在耳听,却还是坐不动,闷半天,说句:“是要写长篇,不让写,那就不写。”
这天晚上,电话召来孟云房,并由孟云房通知周敏、洪江和赵京五来到家里。他们研究对策,提出仅靠杂志社人是不行,只能在市中级法院下功夫,做到让不受理此案为好。赵京五说他认识法院个法官叫白玉珠,不知此案经不经他手,就是不经,他也会从中通融。庄之蝶就立即让赵京五和周敏连夜去白玉珠家见人,不管早迟,必须来这里报告情况。牛月清便收拾大包礼品让提。周敏说:“这个费用由出。”牛月清说:“这点小事计较什,保不定以后花钱地方多哩,有你出。”赵京五、周敏走,庄之蝶说:“脸上都高兴些,什大不事,咱们打麻将等他们吧。”庄之蝶、孟云房、牛月清、洪江就围桌打起来。柳月在旁取烟供茶,拿眼睛就直看洪江。洪江说:“柳月,那衣服在那儿挂着,你掏上边口袋,给拿些零钱来吧。”柳月去衣架掏上衣口袋,就掏出个小小存折,打开看,上边户头写着自己名字,下边新填金额是三百元,便装进自己口袋里,说:“洪江呀,就这些钱呀?!”洪江说:“还少呀?不少哩!”牛月清说:“有多少?”柳月说:“十二元。”洪江对着柳月眨眨眼,就笑着说:“善于白手夺刀!”柳月过来边看他出牌边说:“白手夺刀?看你必输无疑。人常说情场上得意,牌场上失意,你赢鬼去!”孟云房就说:“八万,和不和?洪江又害哪个女子?”说得洪江脖脸红透,把不该打出张三饼竟也打出去。柳月骂他牌出得臭,拿手拍那颗头,说:“洪江当书店经理,人物整齐,行头又好,多少姑娘心不动,还能不得意?!”孟云房说:“柳月,不敢把洪江港式发型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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