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房在三楼十八号按门铃,房间里并没有动静,又按几下,听见是柳月在问:“谁呀?”孟云房说:“是。”柳月说:“有事到营业厅吧,现在有重要客人。”孟云房赶忙说:“柳月,是你孟老师!”门开,柳月浓妆艳抹,几乎让他都不敢认,叫道:“柳月,现在这难见!你身上洒什香水,就像洋人身上味儿样,怪难闻哟!”柳月赶忙使眼色,悄声说:“这里就有个老外。”然后拿嘴努努那套间,套间门掩着,让孟云房进去。大声地说:“孟老师,把出嫁,你们就谁也不来看!今日是陪谁来跳舞吗?”孟云房说:“瞎眼笨耳,能陪谁来?你庄老师近来心绪糟糕,们就块出来看看柳月嘛!”柳月说:“来散心就散心,却偏要说看?庄老师他有什事心绪糟糕,柳月走倒省他多少心呢!”孟云房说:“你这没良心小猴精!”就把唐宛儿怎丢,牛月清又如何走,庄之蝶孤零零个人怪可怜说遍。柳月听,眼圈倒红起来,问:“庄老师人呢?”
孟云房说:“们约好四点来这里,在下边舞厅里怎也找不着你,等会儿他来,你好好安慰安慰他,也劝他去你大姐那儿低个头认个错,重归于好。”柳月说:“过门只忙着到这里上班,总说去看看他们却是没空,好赖在这里不被人下眼看,还思谋着请他们和你块来看看表演,没想阮知非却遭人打,将这摊子临时交来张罗,才没个空儿去文联大院,他那里竟出这等事来!”
孟云房说:“你说什,阮知非遭人打?”
柳月说:“这事你不知道呀?阮知非是每天晚上营业完来收款。前日晚上突然个人把他堵在楼梯口,问,你是阮先生吗?阮知非不认识这人,来人说他是太平洋公司秘书,公司要庆典,希望时装模特队前去助兴演出。阮知非说这里是正常营业,不外出演出。来人就说他们经理在楼下车里,能见见吗?阮知非便走下去,那小车里果然坐有三个人,其中个胖子伸出手来和阮知非握,手刚触到,阮知非就被拉得身子站不稳,那称做秘书就势在后边掀,阮知非就进车去,车嘟地驶走。阮知非知道不好,抱钱箱问人家这是干什,那胖子拳就打在他眼睛上,墨镜破碎,镜碴儿扎在他眼里,血当下流出来。那胖子说就是干这个,姓阮,知道你是发财,可总不能让们饿肚子吧?向你借,你是不肯,实在抱歉啊,只好这办!阮知非还在说,你们大白日抢劫,柳月可是们歌舞厅,你们知道柳月吗?胖子说知道她是市长儿媳怎样?你钱已经挣够,留着这左眼再认们吗?拳就又打在阮知非左眼上。车开到南环路,他们把阮知非放在路上,逃得没踪没影,亏得个菜客发现送到医院,那两只眼睛就全放水!这事摇铃似,你竟还不知道?大正爹也是发火,要求公安局缉拿罪犯,公安局自然在城四个门洞加派哨位检查过往车辆,但没有可疑人。问阮知非,他也说不清那三个人模样。只提供到有个胖子,小车是红色车。”
孟云房听得毛骨悚然,柳月还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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