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8 / 15）

着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脚步慢下来，却没有听到第二声，以为是听错，加快步子又往前走。已经走出很远，总感觉不对，就回头看，正看到个人倒下去，心里有些疑惑，返身过来，啊地就叫道：“庄老师！庄老师你醉？！”忙扶他，扶不起，就跳到路边拦出租车，出租车却过来辆拉着人，又过来辆还是拉着人，好不容易拦住辆，又给司机说好话，让司机和她块过去抬醉人上车，却见只狗已在庄之蝶身边舔食着秽物，而且狗已伸长长舌头舔到庄之蝶脸上，庄之蝶无力赶走恶狗，手扬扬，嘴里说：“打狗。打狗。”柳月脚把狗踢远，和司机抬庄之蝶到车上，急急驶向文联大院，搀他回家洗脸漱口。

柳月直伺候着庄之蝶慢慢清醒过来，恢复神志，就怨他不该这样喝酒伤着自己身子，说罢就从小皮包里掏出沓钱来。庄之蝶说：“你这是干什？”柳月说：“知道你现在缺钱，可你缺钱就给言传呀，柳月现在虽不是腰缠万贯，但也不是当年做保姆时候，你对说声即便是低贱你身份，可你总不该拿自己名声去糟踏自己换钱喝酒吧？！”庄之蝶听得糊涂。柳月就说：“这你还要瞒？洪江把什都给说！”庄之蝶更是莫名其妙，说：“洪江说什？”柳月就从口袋里拿出个小薄册子来，说：“你瞧瞧！”庄之蝶拿过小册子看，封面几乎没什设计，白纸上只印有《庄之蝶风流官司始末记》，下边是几行主要章节目录，分别为：“旧情难却景雪荫，周敏文章写红艳”；“丽人羞怒寻领导，封密信乞笑脸”；“法庭内外生烽烟，活该周敏遭背叛”……庄之蝶把把小册子扔，问道：“这是怎回事？”柳月说：“在歌舞厅里瞧见有人拿这小册子，吓跳，问哪儿来，说是从‘大众书屋’买来，去‘大众书屋’查问时，洪江却在那里正帮人家捆扎这书往郊县邮发。就问洪江这文章是谁写，这不是拿糟踏庄老师来赚钱吗？你怎也参与这个？洪江说他也不知道这是谁写，既然这类东西能赚钱，为什让别人赚而自己不赚呢？牛大姐和庄老师分居，庄老师不好意思去大姐那儿取钱，他只是来这儿要钱，咱书店总得有钱呀！他说你也默许这件事，让少管少说。事情真是这样吗？”庄之蝶勃然大怒，骂道：“×他娘洪江，他也敢这糟践？！”骂过却轻轻地笑，说：“嘿嘿，柳月，不骂他，他真是个会做生意人，骂他干什呢？也不追究这是谁写，是周敏也好，是洪江也好，是赵京五或者是李洪文他们写也好，让他们去写吧，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你能堵张口两张口，哪里又能堵全城人口？你孟老师曾说周围有批人写文章在吃哩，没想到咱开书店也偷印这小册子赚钱，这就轮到吃起来！”柳月听他这说，也心里酸楚，就安慰道：“老师能这想也好。你头还晕吗？扶你去床上睡会儿。”庄之蝶摇摇头，说他睡不着，他不睡，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柳月，说：“怎能活成这样？柳月，你说官司结束该事情就完嘛。怎又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