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写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们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清静处。整整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股黄亮亮小便,透着树干看远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片银铜,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苍蝇极多,饭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吃过第顿饭,们就各在各房间里写作,规定谁也不能打扰谁,于是直到下午四点,除大小便,再不出门。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个地下洞穴那就更好。烟是根接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推开门直叫烟雾罩你!再吃过第二顿饭,这天里是该轻松轻松,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淤泥上来。岸上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今年只死过个,还有两个指标。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时光就拿长长竹竿去打崖畔儿上酸枣。当第颗酸枣红起来,们就把它打下来,红红酸枣是们唯能吃到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个女孩子来吃。这女孩子是安黎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有时会带来几片烙饼。夜里,这里夜特别黑,真正伸手不见五指,们就互相念着写过章节,念着念着,们常害肚子饥,但并没有什可吃。们曾经设计过去偷附近村庄农民南瓜和土豆,终是害怕那里狗,未能实施。管理站前丁字路口边是有棵核桃树,树之顶尖上有颗青皮核桃,去告诉老景,老景说他早已发现。黄昏时候们去那里抛着石头掷打,但总是目标不中,歇歇气,搜集好大堆石块瓦片,掷完还是掷不下来,倒累得脖子疼胳膊疼,只好边回头看着边走开。这个晚上,已经是十点,老景馋得不行,说知幼虫是可以油炸吃,并厚脸借来电炉子、小锅、油、盐,似乎手到擒来,顿美味就要到口。他领着去树林子,打着手电在这棵树上照照,又到那棵树上照照,树干上是有着蝉壳,却没有发现只幼虫。这样为着觅食而去,觅食过程却获得另番快感。往后每个晚上这成们项工作。不知为什,幼虫还是只未能捉到,捉到倒是许多萤火虫。这里萤火虫到处在飞,星星点点又非常地亮,们从林子中小路上走过,常恍惚是身在银河。
老景长得白净,戏谑他是唐僧,果然有夜只蝎子就钻进他被窝蜇他,这使们都提心吊胆起来,睡觉前翻来覆去地检查屋之四壁,抖动被褥。蝎子是再也没有出现,而草蚊飞蛾每晚在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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