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轻柔声音说:“都是亲兄弟,打什架呢?”
东海王见好就收,松开韩孺子,跳到地上,“孩儿参见皇太妃。孺子要逃跑,被抓住。”
“你认得?”上官皇太妃好奇地打量东海王,在她身边,太监左吉提着灯笼,还有名捧着长木匣宫女。
“父皇登基第十天在宫中设家宴,孩儿向皇太后、皇太妃请过安。”东海王袖手站立,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上官皇太妃展露笑容,“没错,也想起来,那时你还才这高,小孩子长得真快啊,现在跟差不多样高。”
“啊?”
“要逃出去,大臣们会立为帝。真后悔没在东清门跟那群太学弟子块走,全怪他们,只会嚷嚷,就没有个真敢上来动手,景耀那个老太监把按得死死。”
韩孺子跪起来,但没有帮着推窗,“你逃不出去,这里是太后寝宫,前后有两道门户,如果你想走蓬莱门话,还要经过三重门户和四条长巷,更不用说随处可见禁军。”
“你……居然记得进来路径?”东海王感到惊讶。
“记得不是很清楚。”
帝见过,称赞‘孺子可教’,所以……”
东海王大笑出声,急忙闭嘴,听会,发现这笑并未引起外面注意,才笑道:“你娘真会编故事,你信吗?”
韩孺子不吱声。
东海王在韩孺子肩上重重推下,“没意思,你娘是宫女出身,没教过你怎讨好别人吗?”
韩孺子仍然不吱声,东海王颇觉无趣,跳下椅榻,回到大床上,倒下接着睡。
“母亲时常因为个子高埋怨呢,说就是因为,她才不能每日给皇太后、皇太妃请安。”
皇太妃笑吟吟地点头,目光转到韩孺子身上,“那次家宴上,好像没有见到你。”
韩孺子根本不知道家宴
东海王嘀咕道:“虚伪家伙,差点把给骗过,这种人怎能留?”
暖阁房门在响,东海王来不及回到床上,急忙转身在椅榻上坐好,灵机动,又跪起来,扳过韩孺子条胳膊,将他压在窗台上。
韩孺子吃惊,可是东海王没有特别用力,他也就没有激烈反抗。
“你想越窗逃跑!”东海王大声喝道,门开,外面灯光照射进来,他叫得更大声,“快来人,孺子要逃跑!”
受到不公正指控韩孺子开始反抗,可他力量与东海王不相上下,失去先机之后没法扳回来,反而被压得越来越紧。
韩孺子睡不着,他想念母亲,点也不喜欢皇宫,更不喜欢共处室同父异母兄弟,慢慢地,他思绪转到杨奉身上,幻想着那名太监正在某处与群敌人战斗,为是……韩孺子希望杨奉能赢,可他真不想当皇帝。
东海王蹑手蹑脚地又来,摸上椅榻,朝窗而跪,忧心忡忡地说:“事情不对头,非常不对头,皇帝已经死,有资格继位就咱们两个人,太后应该早就立为帝,她在等什?”
“太后在哀悼皇帝,那是她亲生儿子。”
“呸,怎会有你这笨家伙?就算伤心欲绝,太后也得先立新帝,这是惯例,这是……这是太后职责,而且她将咱们两个都软禁在身边,表明她神智非常清醒。”
东海王轻轻地推窗,“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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