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同时看去,东海王茫然地说:“皇帝疯。”左吉笑着摇头,“陛下辜负太后苦心。”景耀脸色更加阴沉,“陛下在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这就是……”韩孺子话未说完,外面又进来个人。
好久没有露面杨奉终于出现,连表面上客气也省去,没有跪下磕头,只是微微弯下腰,“事情到此为止吧。”
左吉窃笑声,景耀冷眼打量杨奉,“杨公何出此言?们奉太后旨意行事,哪能随便到此为止?”
杨奉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纸包,“原件在此,太后已经看过,不是什大事。”
藏着不可告人目,弹劾异己同时总会巧妙地赞扬同党,今天你推荐,明天提拔你。太监是卑微,可们没有异心,也不可能有异心,太后与陛下是们唯主心骨,离开你们,们连泥土都不如。”
左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东海王不屑地挤眉弄眼,韩孺子说:“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严重,只是给礼部尚书……递张纸条而已,纸条上没有你们担心内容。”
老太监将只手搭在皇帝肩上,此举不太恭敬,但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又叹息声,“纸条事情们会处理,不急,先发酵几天,如果元九鼎聪明话,明天就会将纸条交出来——最好是今天,可他没这聪明——如果直不交话,们倒要看看他能纠集多少大臣,或许这是个机会,能借此除掉朝廷里伙*臣。”
韩孺子喉咙里有些发堵,他最不想看到事情就是有人因为他而受苦,可眼下状况根本不由他做主,“招供”只能用来表明他服从,无论他怎做,太监都要利用切借口向大臣下手。
东海王笑着奉承道:“景公妙计,放长线钓大鱼……”他闭嘴,以免得罪皇帝,将切真相都说出来。
景耀和左吉都是愣,东海王更是惊,皇帝以密诏向大臣求救,竟然不是什大事!
景耀走来,接过纸包,满腹狐疑地盯着杨奉看会,然后才打开纸包,只看眼就露出惊讶神情,左吉走过来,看过之后显得很尴尬,东海王忍不住好奇,来到两名太监中间,观看纸条上字。
杨奉带来原件与桌上白纸写着同样四个字:想吃肉。
“景公刚才说‘们’,是指谁?”韩孺子问。
景耀脸色变,少年皇帝到这个时候还如此固执,有点出乎他意料。
左吉笑两声,“景公说‘们’当然是指太后和陛下,陛下再写遍纸条上内容,无非是为表明陛下真心实意孝顺太后,没在想另个母亲。”左吉收起笑容,向景耀问道:“王美人已经搬家吧?”
景耀点下头。
韩孺子感到极度愤怒,心中根底线被触碰到,可他没有叫喊,而是拿起笔,在铺好纸上迅速写下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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