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床上时候,韩孺子回想天经历,发现自己并非无所得,起码解到件
“为羞辱和崔家呗。”东海王愤愤地说,毫不掩饰对太后恼怒和对皇位觊觎。
韩孺子并不这想,甚至怀疑东海王是在装傻,反正他若是东海王话,就点也不着急,崔家既然是大族,绝不会轻意向太后屈服,东海王还有机会。
“咱们还得想办法对付太后,这回传信给们崔家人。”东海王猜不到皇帝想法,兴致勃勃地提出新建议。
“不。”韩孺子干脆地拒绝,“不想对付任何人,尤其不想对付太后,如果在皇位上待不久,那也是命。”
韩孺子转回身,东海王脸惊讶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露出极度愤恨神情。
韩孺子没吱声,也没回头。
东海王咳两声,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不是告密,是你自己太不谨慎,露出马脚。不过你这招够坏,‘想吃肉’,你想试试礼部尚书值不值得信任,对吧?嗯,真是谨慎,谨慎得有点过头。”
韩孺子对东海王最后点信任早已消失,可这个人就在十步之内,他不想发生争执,于是说:“反正这事无论如何也做不成。”
“如果你胆子再大些,没准礼部尚书昨天就能采取行动,你却写句‘要吃肉’,大臣们当然不会认真对待。敢冒险才有收获,像你这样,永远也熬不出头。”
“本来就没想‘出头’,现在不比从前更差。”
晚餐多道菜,入口之后颇有肉味,韩孺子很意外,他还在斋戒期间,是绝对不能接触荤腥,嚼几口才发现是香菇,看来他抱怨还有点用处。
餐后,韩孺子利用切机会与身边太监或宫女交谈,结果收获甚微,他们对皇帝性格转变感到困惑,很快就变得警惕,尽可能不做回答,不得不开口时候,也要再三斟酌,那些话不像是说给皇帝,倒像是希望转达给不在场某人。
大家从皇帝这里感受到不是亲切,而是压力。
杨奉进进出出,听到些交谈,没有反对,也没有趁机提出建议,他就像名三心二意放牧人,偶尔过来看眼牛羊是否还在原处吃草,然后就去忙自己事情。
整天下来,韩孺子疲惫不堪,全部所得只是寥寥几句回答,他十步之内仍然是片荒芜。
“现在你随时会掉脑袋!”东海王对皇帝镇定感到不可思议,可是想到自己早先威胁都没对皇兄产生过效果,也就释然,“明白你意思,你们母子从前过得真是……太惨,没有王号、没有师傅,比普通宗室子弟都不如。要说,太后定非常憎恨你们母子,她甚至不愿见你面。”
“你见过太后?”
“从前见过,她可不是简单人物……”东海王将声音压得更低,“只要有她在,父皇目光从来不会看向任何人,据说她会——巫术。”
提起“巫术”两个字,东海王自己先被吓着,老老实实地跪好,喃喃道:“没准咱们在这里说话,她都能听到,要不然她就是被自己巫术伤着,所以躲起来不敢见人。”
韩孺子不太相信巫术,稍稍侧身,看着东海王,纳闷地说:“为什太后让你当侍从,还允许咱们单独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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