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减少点记性?这可是生死存亡关头!”东海王抓住皇帝胳膊,想将他拉起块对付守门宫女。
韩孺子摇头,“不,你欺骗过次,不再相信你。”
“你还记得衣带诏事情?好吧,是告密,可那不能全怨,景耀那个老太监将看得死死……再说,你不是没事吗?倒霉是,景耀没抓住你和大臣把柄,被太后训斥顿,他就拿撒气,臭骂顿,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当皇帝……算,不说这个,这回是真心,绝对没骗你,、指天发誓,要是再骗你,不得好死!”
“好吧,相信你。”
东海王长出口气,转身面对门口不动声色宫女,又有些犹豫
干活宫女忍不住笑声,又急忙收敛,收起杂物迅速退出。
所有侍者都退下,外面已经全黑,屋子里在不同地方点着三根蜡烛,非常明亮。
良久之后,东海王伸手指着皇帝,“明白,全想明白。”
“明白什?”
“太后为什强迫当你侍从?这是她诡计!”东海王也不管会武功宫女,满腔悲愤,非得说出来不可,“太后要杀你,然后将弑君罪名按在头上,借将崔家灭族,栽赃嫁祸,这是栽赃嫁祸!”
目标就好。”
东海王本不想来服侍皇帝,可太后有旨,太监们非让他来不可,却又不肯陪同,东海王心中早有疑惑,待见到会武功宫女,疑惑全化成阴谋。
孟娥仍然不吱声,坐回圆凳上,呆呆地看着自己脚尖。
屋子里安静好会,东海王会面露期待,会惊恐不安,不明白宫女为何迟迟没有下手,当敲门声突然响起,东海王吓得跳起来。
韩孺子却不在意,该来事情总会到来,与其焦灼地等待,他宁愿要个利落结局。
韩孺子想会,“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只是有点道理?”东海王抬手敲打脑袋,然后大步走到皇帝面前,“你要被杀死,明不明白?”
“明白,可是又能怎样?”韩孺子看向门口孟娥,总觉得危险并不来自于她。
“咱们是两个人,她是女人,只有个。”东海王毫无必要地压低声音,“太后不可能收买宫里所有人,咱们闯出去,到处嚷嚷,就说宫女刺驾,这是真事,然后……然后咱们去找中掌玺刘介寻求保护,让他护送咱们出宫。”
“你刚才还说他假装忠臣。”
孟娥打开房门,进来是五名宫女和太监,端着茶饭与烛台,原来是晚饭时间到,屋外已被薄暮笼罩,屋内更是昏暗,各怀心事韩孺子和东海王根本没有注意到。
与丰盛午餐相比,晚餐简单多,两荤两素汤,另有米饭和点心。韩孺子真是饿,饭菜刚摆到几案上,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全然不顾帝王尊严。
名太监在椅榻上多摆张小小几案,安排碗筷,然后向东海王鞠躬。
东海王站在西暖阁门口,远远地看眼晚餐,摇摇头,表示不吃,即使肚子在咕咕叫,也不肯吃,他怀疑饭里有毒。
晚餐规矩少多,韩孺子吃过饭、喝过茶,侍者过来收拾碗筷,韩孺子按住碟桂花糕,“这个留下,晚上要吃,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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