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步是太后!”东海王怒气冲冲地说,也不管那两名宫女在场,“她在拿整个天下做要挟,舅舅当初若是不让步,太后就要将咱们两个全都杀死,给齐王个造反理由。她已经得逞次,还想再来次?不行,这回绝对不行。”
“太后会让步,之前太后手里空空,所以拿整个天下做要挟,现在她已经将天下握在手里,不会再冒险。只要她同意将刘介和刺客同伙交给崔太傅,就表明她在让步。”
东海王眉头越皱越紧,重新打量皇帝,“有人对你说什?”
“没有。”话是这说,韩孺子却扫眼墙角孟娥兄长,“刺驾事疑云重重,如今刺客z.sha,
“前刻还在学习帝王之术,这会儿就不想当皇帝?”孟娥兄长看向妹妹,“皇宫里人都是这*诈,你定要时刻小心,绝不要……”
有人推门进来,孟娥兄长退到墙边,恢复活雕像状态。
东海王眼看到几案上糕点,大步走来,抓起块往嘴里塞,“饿死,大家光顾着讨伐齐王,把这个正经皇子给忘得干干净净。”
“你跟崔太傅说话?”韩孺子问。
东海王摇摇头,咽下嘴里食物,“用不着,与舅舅心有灵犀,使个眼色他就明白,现在正跟太后提条件呢,想让舅舅冒险,可以,但是别想弄什‘调虎离山’之计,老虎就算离山,山里也是老虎地盘。”
将谈话进行下去,他有事情要问。
男子上前半步,目光冰冷,“把你这套用在别人身上吧,们不参与宫里事情。”
“你们不是在保护吗?”
“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命?”
外间声音小许多,已经听不太清,韩孺子想象外面情形,对东海王说:“应该让你舅舅把刘介带走。”
“刘介?他死定,带走他做什?这种事情你根本不懂,别乱插嘴。”东海王晃晃案上茶壶,发现是空,对两名沉默宫女说:“看样子让你们干点活儿是不可能,啧啧,太后从哪找来人?真是……独立特行。”
韩孺子靠近东海王,“你去外面要壶茶水,就说是给,然后用眼神告诉你舅舅,让他向太后索要刘介和刺客同伙,带去齐国与齐王对质。”
东海王上下打量皇帝,“你疯啦,真当是随从,居然让做这种事?崔家不会失势,最后胜利肯定是们。”
“太后与崔太傅互相怀疑,僵持得越久,对双方越不利……”
男子又上前半步,窗边孟娥说:“他还是个孩子。”
男子可不这想,“你听到太监杨奉说什,这是个野心勃勃孩子,是头没长大狼,跟皇宫里其他人没有区别,他若得势,照样是个昏君。”
孟娥没再开口,韩孺子很惊讶,孟家兄妹如此厌恶皇宫,又为何进宫充当侍卫?
“只是个想活下去‘昏君’。”韩孺子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孟娥兄长直率,“跟你们样,也不喜欢皇宫,宁愿跟母亲住在穷街陋巷,如果能给个选择,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当皇帝。”
韩孺子话并不完全真诚,他有点喜欢当皇帝,但得是真正皇帝,像现在这样有名无实、时刻面临生命危险,他确更愿意出宫当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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