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会怎想?韩孺子在心里摇摇头,杨奉肯定不会赞同皇帝做法,可是杨奉远在关东,而且这名太监隐藏着太多秘密,谁能保证他所作所为都是为皇帝着想?
主意就这定,韩孺子踏实入睡,默默练习逆呼吸之法。
做决定容易,执行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衣带诏”这种事情绝不可行,韩孺子希望能与大臣当面交谈,第个困难是选择哪位大臣。
从第二天开始,韩孺子充分利用每天上午留在勤政殿里那点时间,仔细观察每位大臣言谈举止。
宰相殷无害首先被排除掉,他太老、太圆滑,偶尔表现得与太后不合,却从来不会坚持到底,不值得依赖。
化,桓帝在世时候,曾经很努力地想要做些改变,提拔些人,贬退些人。可是不知不觉间,那些被贬退人回来,提拔人却消失,他们没有死,只是很难在奏章中出现,偶尔问,才得知他们已经被派到京外当官,至于原因,两个字——惯例。”
皇太妃好像忘皇帝存在,双眼眯起,眉头微皱,“惯例实在太多,据说整个朝廷都靠惯例运行,没有惯例整个大楚就会崩塌,所以只要皇帝没盯住,惯例就会发挥作用,悄无声息地改变皇帝最初意思。”
“皇帝也不总是正确,所以需要惯例来调整。”韩孺子心里很清楚,现在所谓皇帝其实是太后,而不是他。
“这想也可以,但是如此来,江山究竟是谁呢?所以总怀疑大臣并不需要活生生皇帝,他们要是块牌位、个偶像,不会说话,也没有心思,切都由惯例做主,而操作惯例则是大臣。”
皇太妃站起身,她不是来教训皇帝,无意多费口舌,“陛下休息吧。五月十八乃是良辰吉日,皇后会在那天进宫。”
兵马大都督韩星也被排除,身为宗室长辈,韩星对维护皇帝利益不感兴趣,所谓兵马大都督也是虚衔,手下无兵无将。
左察御史萧声、吏部尚书冯举陆续被排除,前者与崔家关系不清不楚,后者是个没主意家伙,连分内事都做不好。
还有些大臣轮流来勤政殿参议,有两位表现得颇为耿直,可是不常露面,与皇帝没有任何接触可能。
几天之后,韩孺子目光转
韩孺子吃惊地站起来,“可是齐国之乱还没结束。”
“太后觉得册立皇后事不应该与崔太傅胜败相关,既然已经下聘,大婚越早越好。而且这不全是太后主意,礼部诸司直在推进此事,已经准备就绪。这也是惯例,只要没人阻止,就会顺利进行下去,无需陛下操心,切自然水到渠成。”
皇太妃走,韩孺子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想会,做出个冒险决定:不能就这样屈服,太后今后必定得寸进尺,因此必须与大臣取得联系,争得他们帮助。
这和东海王曾经建议过“衣带诏”不是回事,那时候他对大臣无所知,大臣对新皇帝也没有解,贸然求助只会惹来麻烦。事实证明他当时判断是正确,不仅东海王告密,接到“密诏”礼部尚书元九鼎也主动向太监杨奉交出纸条。
可现在不样,皇帝与大臣之间互相有些解,虽然不深,却足令大臣相信皇帝行为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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