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崔宏正在回京路上,皇太妃虽然从来没有再提起过,但是看她样子,那四道圣旨必定已经蒙混过关加盖宝玺,并交到罗焕章手里。
与太后决战即将到来,韩孺子做不到更多,
韩孺子有点同情东海王,只是点。
在诸多前来看望皇帝人当中,有位最奇怪,既没有御医望闻问切,也不做侍者各种杂活,只是偶尔进屋站会,很快就出去。每当他在时候,皇太妃必然要提起太后,东海王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敬,就连皇后泪水也更多些。
此人是内起居令,专门记录皇帝在内宫里举动。
韩孺子不解宫里规矩,可是觉得内起居令来得似乎太频繁些,在他笔下,皇帝不知会是怎样个昏庸无道之人。
正是在内起居令监视之下,所有人关切都显出几分虚假,他又次离开,皇后还在抽泣,或许她悲伤有几分真实,可韩孺子不明白这是为什,他跟皇后接触很少,除曾经并肩对付过左吉,没有别经历。
接下来几天里,韩孺子享受到无微不至照顾,整天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药来摇头——可是没用,满屋子都是浓郁药香味,每隔个时辰就会有新药端来,不喝不行,太监们跪在地上哀求,皇太妃好言相劝,皇后临床垂泪……
皇太妃天至少要来三趟,每次都要详细打听皇帝情况,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会离开。
东海王次日早赶来,脸不情愿,可是没办法,他得尽兄弟之谊,不仅要来看望,还要亲自尝药、试菜。
汤药虽苦,尝小口倒还能忍受,东海王受不是试饭,平时块进膳时候他从来不客气,总是抢着吃,等到必须提前吃口时候,他觉得受到羞辱,“你又没中毒,肚子疼跟崔家也没关系,为什让试吃?这是奴仆活儿。”
每次屋里只剩下兄弟二人时候,东海王都会低声追问:“肚子疼是假,对不对?你是怎做到?告诉。”
最关键是皇后姓崔,若非如此,韩孺子倒是很想将她也拉拢到自己这边。
无论内起居令在与不在,真心实意服侍皇帝人只有两个。
张有才和佟青娥此前在左吉那里吃不少苦头,可两人真什都不知道,因此又被放回来,结果次日就传来消息:左吉在勤政殿里被掌嘴,血流满面,回宫之后卧床不起,比他们两人还惨。
造成这切是皇帝,虽然张有才和佟青娥也不明白皇帝腹痛怎会如此凑巧,但是他们相信件事:皇帝替他们报仇。由于不在勤政殿现场,只是耳闻当时场景,他们这种想法更加牢固。
两人想得没错,皇帝确是为他们报仇,但不是平白无故报仇。
韩孺子只能笑着摇头,“哪有这个本事?御医已经看过。”
御医解不开东海王疑惑。
又过天,皇后从秋信宫匆匆赶来,进屋就流泪,因为这大事情她居然是最后个知道。
听到门外通报,东海王立刻从床边退开,乖乖地跪在边,行臣子之礼,皇后没有理睬这位表兄,坐在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皇帝。
东海王轻声告退,皇后仍然没回头,东海王讪讪地退出房间,不用再为皇帝尝药、试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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