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名逃犯,杨奉不得不暂时放弃皇帝,他还有个想法,想看看皇帝能否在宫中自立、是否值得他以后付出更多心血。
“弓手备齐吗?”杨奉坐在马上问道,他没时间跟地方官吏周旋,必须做出居高临下架势,才能做到速战速决。
县令从接到这个要求时候起就感到疑惑,不敢多问,马上道:“齐,就在那边待命。”
杨奉看到,拍马向前,随从跟上,只有名太监留下,下马向县令展示文书,让他签字盖印,尽快完成该有程序,县令手忙脚乱,他已经安排好筵席与礼物,可是都在县城里,怎也想不到钦差是个急性子。县令官印不在身边,只得命师爷即刻去取,心想这位太监钦差不是来打秋风,要办事情肯定不小。
百余名县兵列队而站,队伍参差不齐,很多人穿着与普通农夫没有区别,身无片甲,手里倒是都握着硬弓,斜挎箭囊里存着七八支箭矢。
白马县比邻齐国,地势马平川,最近几个月可不太平,先是齐王派人来征兵,县令闭城自守,胆战心惊地捱到齐王兵败,又要防备余贼入界,不等稳定下来,朝廷派出捕贼大吏趾高气扬地来——这些人在京城是无名小卒,到这里就是大吏。
县令焦头烂额,心中颇有不满,总觉得能保住县城应该是大功件,没受到奖赏也就算,反而还要接受刀笔吏轮番盘问,好像犯大罪样,他真想大声发问:齐军势如破竹时候,你们在哪?
县令不敢开口,连想想都要选在夜深人静时候,今天,他尤其要堆出满脸笑容,迎接位特殊客人。此人并非官吏,而是名太监。
午时刚过,官道上驰来队人马,大概二三十人,没有旗帜,也没有开道鼓乐,速度极快,不像是上方钦差,倒像是传送急件驿卒,可看他们穿着确实是队太监,其中或许还有些侍卫,很少进京县令认不出来。
“这快?”县令从刚搭成不久路边凉棚下走出来,吃惊不小,他早晨才接到上司公文,自以为动作很快,没想到这边刚刚准备好,钦差就到,还好出来迎接得早,要不然会犯下大错。
杨奉并不意外,他所过之处,各地兵卒大都如此,像样点精兵都被征发,跟随太傅崔宏去北方迎战匈奴。
县尉匆匆跑来,他跟县令待在起,没有马,因此落后,迎着扬尘,气喘吁吁地对马上钦差说:“上差……咳咳……这些都是……咳……从各乡调来……咳……箭士,还有些正在赶来,到今晚……”
“这些人就够。”杨奉求快,对众县兵大声道:“待会每人试
县令匆忙整理官服,命令手下赶快列队,挥手示意师爷将棚内茶水撤掉,绝不能让钦差以为他在这里只是喝茶而已。
钦差队伍到,数十匹马骤然停止,扬起灰尘逐渐扩散、降落,县令不敢躲避,带领众人在尘土中跪下,“白马县恭迎钦差……”
“免礼。”马上声音冷淡而高傲,倒是颇符合钦差身份。
杨奉不记得自己到过多少地方,这些天来,他风尘仆仆地直四处奔波,为节省时间尽快上路,只带二十几名随从。
他在追捕个人,在杨奉眼里,此人十分关键,甚至比叛逆齐王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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