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越来越拿不准,虽然天黑,他们还是能认出两名太监服饰,至于另人装扮就看不清,既然扶着胖大太监,想必也是宫里小太监。
军官扭头对名士兵说:“点灯。”
皇宫禁卫巡查时候通常不点灯,但是都带着灯笼和火石,随时能点燃照明。
“不准点!”蔡兴海喝道,不想让群普通士兵认出皇帝。
太监身份加上居高临下语气,将对面士兵镇住,军官抬手示意属下暂不要点灯,“好吧,跟去见新任中郎将大人。”
叉路越来越多,蔡兴海只知道太庙大致方位,不认得具体路径,为躲避追兵,频繁地拐弯,心里越来越急。
在不知道拐到第几个弯时候,三人迎面撞上队巡城宿卫。
内宫里闹得天翻地覆,外面却维持着表面上平静,切规矩都没有改变,该巡视还是得巡视,韩孺子遇见就是这样支队伍。
皇帝等人吃惊,对方则是大吃惊,这片区域即使在白天也很少有人,深夜里突然出现三个大活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什人?”人喝问,十几名士兵呼啦散开,将手中长枪对准“闯宫者”。
站稳脚跟,向墙角定睛望去,过会才看到有两团模糊身影在交手,速度极快,声音却极小,夹杂在风啸中,几乎听不到。
“啊……”有人叫声,两团身影消失,交手不过五六个回合。
韩孺子不明所以,左瞧右看,在北边隐约看到道身影,另道却怎也找不到。
“陛下!”张有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不知道发生什事情,惊讶地问:“桂月华呢?”
“他……好像受伤。”
韩孺子闻言惊,“是俊阳侯花缤吗?”
“好大胆,竟然敢直呼大人名讳,你、你是什人?”军官底气渐消,越来越拿不准这三人来历。
蔡兴海也是惊,花府桂月华刚刚劫持过皇帝,去见俊阳侯无异于自投罗网,“值宿副将是谁?先带们去见他。”
“宫门郎刘昆升刘大人离此不远,要不然先去见他?”军官连语气都软下来,反正他也没资格直接去见中郎将,不如将这三人送给宫门郎。
“好。”韩孺子同意,参与
蔡兴海却很高兴,只要不是那些刀客,事情就好办多,马上道:“放下兵器,们是宫里人。”
蔡兴海还算镇定,没有立刻说出“皇帝”两字。
士兵们疑惑不解,虽然没有收回兵器,却也没有立刻攻上来。
“你们是谁?宫里人怎跑到外面来?不知道入夜宵禁吗?”带头军官说道。
“别问那多,立刻带们去见值宿主管。”蔡兴海严厉地说。
“怎会?”张有才更是吃惊,压低声音说:“又是那个……鬼救驾吗?”
“不用管他,去看看蔡兴海。”韩孺子越发确信暗中相助者必是孟娥,却不明白她为何隐而不现。
两人转身往回跑,韩孺子初时还能感到阵阵酥麻,跑出十几步之后,身体恢复正常。
蔡兴海身强体壮,吐口血,却没有死,正瘸拐地迎向皇帝,见面就要跪下请罪,韩孺子扶住他,“快点离开这里。”
张有才扶住蔡兴海另条胳膊,三人向东行走,蔡兴海几度想要劝说皇帝抛下自己,可皇帝只是催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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