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孤家寡人。”韩孺子又想起祖父说过这句话,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东海王哼声,他从来就没当韩孺子是皇帝,现在更不承认。
外间突然传来阵喧哗,东海王噌地跑到门口,侧耳倾听,“上官虚进宫,好像……不是好事。”
两名太监去拉东海王,皇帝也离开椅子,跑到门口与东海王块倾听,太监无法,只好站在皇帝和东海王身后,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以防他们闯出门去。
上官虚带来不是好消息,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声音里带着惶恐与气愤,“崔宏……崔宏夺走南军……”
韩孺子饿整整天夜,却点胃口也没有,吃点东西就放下筷子,迫切地希望能与母亲说几句话,可是身边人只有东海王和两名太监。
审过皇太妃之后,皇帝被送进暖阁休息,太后与大臣们继续议事,宫变已被挫败,谋逆者却尚未全部落网:望气者淳于枭直没有出现,俊阳侯花缤不知逃至何处,桂月华跳出值宿楼之后下落不明……
这切都与韩孺子无关,他又回到原点,成为名义上皇帝。
“是将太祖宝剑送出去。”他喃喃道,不明白隐瞒真相是刘昆升,还是宰相殷无害。
“父皇要立当太子,父皇要立当太子……”离着不远,东海王念叨这句话已经不知多少遍,突然抬起头,想要冲向皇帝,却被两名太监拦住,他还没有受到惩处,唯原因是崔家势力未被摧毁。
东海王轻轻地欢呼声。
昨天上午,数名*员进入南军,出示圣旨要收回上官虚印绶,上官虚当然不信,想办法留住这些人,派人进城打探消息,却被拦在宫外,见不到太后。
双方僵持,都失去宝贵先机,消息迅速在军营中扩散,之前地震已经引发无数谣言,夺印传闻更令众将士无所适从。上官虚是新贵,上任时间短,又没有从军履历,不是很受拥护,夺印*员品阶不高,其中人来自北军,更加不受欢迎。
当城内宫变正处于危急关头时,南军营内酝酿着场兵变。
关键时刻,崔宏来,孤身人,将卫兵和杨奉留给他随从都给支走。他出现时机再恰当不过,早几个时辰,南军将士很可能不敢接受名无印之官,再晚会,兵变发生,他也弹
“你听见皇太妃话!”东海王大声说,顾不得保持谨慎,“才应该是皇帝!”
韩孺子突然觉得东海王有点可怜,“皇太妃话并不可信,就算父皇立你当太子,也只是权宜之计,等他制伏大臣、铲除崔家势力……”
“你以为跟你样蠢笨吗?”东海王怒气冲冲,两名太监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以对皇帝不敬,东海王心虚,放缓语气,“只要让当太子,只要让留在父皇身边,太子之位没人能动摇,没人……啊,父皇想立当太子并非毫无预兆,父皇从前是东海王,也是东海王!”
桓帝已经驾崩,他真实想法谁都无从揣测,在他之前,武帝曾经三立太子,前两位太子不仅被废,过后又都被处死,在东宫留下闹鬼传闻,桓帝不过是场击鼓传花幸运儿。
还有外面太后,她失去丈夫、儿子和妹妹,将权力握得越来越紧,她是胜利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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