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说过不准倦侯夫妻团聚吗?”
府丞与府尉回答不出来,正愣神工夫,倦侯、骁骑卫和两辆马车已经从他们身边驶过,杨奉也追上去。
“早就说这件差事会要命,没想到来得这快!”府丞悔恨不已,觉得上午就该拼死抗命不来倦侯府就任才对,可是眼下已没有选择,对府尉说:“你跟着,回宗正府……”
韩孺子心还在怦怦直跳,对追上来杨奉说:“切顺利。”
“回府再说。”
韩孺子赶到,跳下马,跑到第辆马车前,掀帘看眼,里面坐着正是崔小君,惊喜地冲他叫声。
时间紧迫,韩孺子冲她点点头,放下帘子,重新上马,仍由蔡兴海带路,驰向百王巷,忘对骁骑卫说声只带辆马车。
这二十名骁骑卫是正式宿卫士兵,与那些挂名者不可同日而语,心中有疑惑也不会表露出来,上司说过要听从倦侯命令,他们就个字也不会多问,很自觉地分为两队,将两辆马车护在中间。
车夫是宫里派出来,只管赶车,反正是跟随骁骑卫,出事也与自己无关,于是赶车紧跟,步也不落后。
拦车、消失,整个过程只是小会,佛衣巷里剩下十余名随从,面面相觑,突然间分为两伙,伙跑回皇宫,伙跑向崔家所在疏影巷。
华实巷离皇宫太近,疏影巷已是崔家地盘,蔡兴海将众人带入佛衣巷,途中忽快忽慢,有意控制速度,直到名北军骑士迎面跑来,向他挥手,蔡兴海开始全速前进。
韩孺子突然冒出个念头,蔡兴海若是引他入彀,自己这回可是难逃劫,母亲告诫他不要相信任何人,出宫以来,他却已经接二连三相信许多人。
这念头只存在很短时间,韩孺子很清楚,要做事就得冒险、就得借助他人力量,疑心太重只会令他成为无权无势“孤家寡人”。
佛衣巷很窄,勉强能容下两匹马并驾齐驱,支十余人队伍正走在其中,若非事前得知,谁也想不到废后就在其中。
队伍中人大都步行,韩孺子惊讶地看到两辆马车。
队伍已经乱,除骁骑卫还能排列整齐,其它部司派来士兵都手忙脚乱,跟在队伍后面奔跑。
到百王巷,杨奉拍马跑在前面,
韩孺子带着队伍与杨奉等人汇合,蔡兴海中途跑掉。
府丞、府尉两人气急败坏,却不能对倦侯发作,见他无事,总算松口气,可是看到多出来两辆马车,又觉得困惑不解。
“这是怎回事?”
杨奉严肃地问两人:“倦侯府外人不可进入,家人总可以吧。”
“呃……当然,可是倦侯家人……”府丞脸色突然变,说话声音都颤抖,“这、这不行吧,没有上司命令……”
蔡兴海在前面冲散步行随从,大声道:“后面车跟上!”
随从中有胆子大,“你是何人?不知道这车里……”
“当然知道,倒是你不认得们吗?”蔡兴海转身指向正在驶来骑士。
那人认得骁骑卫服装,却不认得倦侯,茫然道:“们是奉宫里命令……”
蔡兴海跟杨奉样,深谙虚张声势门道,嘴里吆喝着,挥舞马鞭,像撵鸡鸭样将步行随从驱散,看看两辆马车,对车夫说:“都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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