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回答,老君目光扫过,最后落在远处韩孺子身上,恶狠狠地说:“又是你,从出生开始,你就在破坏东海王运势,直到现在,为什?为什你还没死?”
韩孺子心中大怒,可是想到杨奉话,他将这次经历当成考验,上前几步,笑着说:“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总之要让他先受苦,东海王运势不好,是因为他受苦还不够多吧。”
老君挺身要站起来,刚离开椅子又坐下,捂着心口说:“这个小子要气死,打他,狠狠地打他。”
众妇人嗯嗯几声,谁也不动,只有名妇人小声提醒道:“老君,这
韩孺子带路,太监们让开,众妇人扶着老君去二进院里正厅,崔胜本想跟着进去,被母亲拉住,恍然想起还有更重要事情,转身向府外跑去,他得尽快将形势打探清楚。
前院清静,官兵们面面相觑,对崔家娘子军从此印象深刻,府尉从房间里走出来,暗自庆幸自己躲过劫,可是很快就生出更大忧虑:大楚又有新皇帝,倦侯前途未卜,自己可千万不要受连累。
正厅里,妇人们七手八脚地照顾老君,跟来几名男仆个也没敢进来,都在门外逡巡。
韩孺子趁乱将杨奉拽到边,指着老君低声说:“知道要学许多东西,可是连这个也要学习?”
“撒泼老妇猛如三军,倦侯久居内宅,好不容易出来,什都应该见识下。”
崔家娘子军敢于直闯废帝府邸是有底气,底气来自于被崔家手抚养长大东海王,他几乎板上钉钉即将成为新皇帝,突然间噩耗传来,继位者竟然另有其人,底气瞬间被抽得干二净。
崔家老君辈子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如此之大打击,盯着孙子崔胜看好会,“你再说遍。”
“听说太后已经选立新皇帝,很受大臣欢迎。”
老君说发怒就发怒,抡起手掌狠狠打崔胜把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光是听说,你确认吗?太后不立桓帝儿子,还想立谁?”
崔胜捂着脸,“好吧,再去打听,可是传言说东海王已经被送出宫……”
韩孺子无言以对,可是总觉得不对,杨奉微笑道:“倦侯学国史时候,可听过和帝与太后记载?”
“和帝在太后病榻前封几个舅舅为侯?听过。”
杨奉嗯声,没再说什。
韩孺子明白他意思,可是觉得自己母亲既温柔又聪明,绝不会像崔家老君样撒泼,何况他也没有舅舅。
老君悠悠醒来,忘身处何方,也忘孙女,颤声道:“好外孙呢?他是不是当皇帝?”
老君猛然转身,对倦侯怒目而视,“你在半路上劫走孙女……”
“您孙女是倦侯夫人,这里也是她家。”韩孺子看眼杨奉,补充道:“没错,东海王就在府中。”
此言出,崔家人大哗,既然东海王不在宫里,那新皇帝肯定不是他。
老君呆呆地站会,突然向后仰倒,崔胜和群妇人及时扶住,崔胜刚挨过打,对祖母却十分孝顺,向韩孺子吼道:“老君要是出事,崔家跟你没完!”
韩孺子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关系,可这名老妇也是小君祖母,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道:“扶到后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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