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连封闭三天,就算死人,也只能暂时存在家中,不能送到城外埋葬。
第四天,新任北军大司马韩施在城外阅兵,向以懒散闻名北军居然聚齐七八成,在训练个上午之后,近十万名将士面朝城墙山呼万岁,声震数里。
失去战斗力不可能立刻恢复,但是北军举动还是带来巨大影响,南军对太傅崔宏支持不那坚定,越来越多将士记起钜太子担任大司马日子。
崔宏妥协,不是下子,而是步步慢慢来,先是上书为自己擅回京师请罪,得到原谅之后,他也加入为前太子洗冤行列,建议封韩施为王,而不是冠军侯,这建议被太后驳回。
韩孺子正在看邸报是崔宏第五道奏章,昨日送达。
书房里焕然新,椅子上铺着褥垫,书案上摆好笔墨纸砚等物,新买来不久书堆在地上,有些还没有开箱,韩孺子要亲手摆放,不过他想在书房里“偷懒”愿望没能实现。
白天,杨奉多半时间都待在书房里,与倦侯讨论朝堂形势,基本上都是他说,偶尔提出两个疑问,足够韩孺子想上两天。
下过几场雪之后,京城迎来难得个大晴天,杨奉却毫无察觉,坐在书案对面,张张地仔细查看刚刚送来邸报。
邸报三五天送,上面全是朝廷近期重要公文,远离皇宫之后,杨奉只能解朝中动向,虽然有点滞后,总比无所知强。
杨奉拣出张邸报,推到倦侯面前,韩孺子拿起快速浏览遍,“崔宏这就认输?”
中司监景耀受到指控,称他是导致两名太子冤死罪魁祸首之,他直躲在南军营地,崔宏保护九天,终于将他交出来。
“以为景耀忠于太后,太后也信任景耀。”韩孺子对这件事直没有想得特别明白。
杨奉放下手中邸报,“说过,必要时候整个天下都得‘连累’,太后仍然信任景耀,可是不得不牺牲他,以换取大臣们支持。”
“景耀真害死两位太子吗?”
杨奉笑声,“钜太子、镛太子死因不是特别解,可知道,当皇帝想要杀个人时候,用不着自己找借口,总会有无数人揣摩圣意,主动提供借口,景耀能升任为中司监,自然没少做这种事情,但他不是唯
距离太后选出新帝已经十天,镛太子遗孤韩射尚未正式登基,这也是京城内外最为紧张十天,太后出招,大家都在等太傅崔宏做出回应。
崔宏完全有理由愤怒,通过太监景耀,他已经与太后暗中谈判五个月,却得到个完全出乎意料结果:东海王不仅没当上皇帝,甚至连竞争帝位资格都变弱,要排在废帝韩栯、钜太子遗孤韩施以及镛太子遗孤韩射之后。
整个朝廷格局为之变,崔家不再是帝位不可或缺参与者,杨奉对太后这招赞不绝口,却直没有弄明白太后是怎神不知鬼不觉找到这两人,又与大臣达成致。
可崔宏毕竟掌握着京城最为精锐南军,仍然能与太后斗个鱼死网破,尤其是韩射刚被立为太子那天,钜太子遗孤韩施影响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南军仍然服从崔宏命令。
那天,京城封闭全部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城上守兵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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