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摸天笑道:“倦侯别在意,这个孙子嘴上没把门,就爱胡说八道。”
“令孙轻功盖世,怎能算是胡说呢?”韩孺子对杜穿云还是很佩服。
杜摸天摇摇头,“倦侯被骗。”
张有才正好跑回来,诧异地问:“他鞋底有东西?那也做不到在雪地上脚印那浅啊。”
“爷爷,跟他们说这个干嘛?”杜穿云小声道,拉扯爷爷袖子,又被推到边。
“不服气是吧?来来,咱们较量下。”杜穿云挽起袖子,虽是大冬天他穿得也不多,只是层棉衣,领口故意敞开些。
张有才还是有点自知之名,“不比,就是名普通小太监,能打败人千千万万,说明不什,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挑战更厉害对手。”
侯府里找不出更厉害对手,杜穿云却非要亮手,到处看看,指着附近没扫过积雪,“想看真本事,行,给你们来招‘踏雪无痕’。”
杜穿云紧紧腰带,提气,撒腿就跑,快似奔马,片刻间到根树下,围树绕圈,又跑回来,止步,轻吐口气,得意地说:“见过吗?”
韩孺子和张有才向地面看去,洁白雪上果然没有脚印,张有才还是不太服气,走过去仔细察看,自己脚踩下去,脚印清晰,杜穿云跑过地方却只有极浅点痕迹,“这也不算‘无痕’嘛。”
韩孺子自动醒来,天还很黑,他扭过头,慢慢地分辨出妻子头部轮廓,她睡得很熟,几根手指露在被子外面,像是躲在帷幕里向外偷窥。
韩孺子下床,悄悄穿衣,听到床上传来朦胧声音:“天还黑着……”
“起来坐会。”韩孺子轻声回道,原地站会,听到床上没有声音,慢慢走到窗前坐下,静静地等待天亮。
侯府后花院废弃已久,还没有收拾出来,杜氏爷孙昨天亲自动手,扫开积雪,辟出块长方形场地,要在这里传授武功。
韩孺子与张有才换上紧身打扮,天刚亮就到,老爷子杜摸天还没来,只有杜穿云个人等在那里,背负双手,打量两名“徒弟”。
“倦侯看过杂耍吗?”杜摸天问道。
韩孺
张有才嘴里嘀咕着,心里佩服得紧,慢慢前行,查看每道痕迹。
“爷爷叫杜摸天,叫杜穿云,你就知道们杜家轻功有多厉害,爷爷还有个绰号,人称‘剑仙’,那就是剑法也很厉害,绰号叫‘追电飞龙’……”
“又在吹牛。”杜摸天走来,推开孙子,“名号是江湖同道赏,哪有自称?你天换个,到死也不会有自己名号。”
张有才从树后转过来,笑着大声说:“树后有脚印,你中途休息!”
“又没说不可以休息。”杜穿云小声道。
张有才不喜欢对方态度,“喂,这里可不是你‘江湖’,见到倦侯你得行礼。”
“天地君亲师,宇中五大,师傅占其,站在这儿,是师傅,你们是徒弟,哪有师傅向徒弟行礼规矩?”杜穿云身板挺得更直。
张有才还想争辩,韩孺子抬手示意他听话。
杜穿云点点头,继续道:“杜氏武功,天下闻名,多少人跪在地上哭着要拜们爷俩儿为师,们都没有同意,你们二人也算是机缘巧合……”
张有才不屑地撅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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