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不愿与疯僧争论,边诵经,边示意另外四名僧人动手撵走光顶。
张有才笑出声,“和尚法号叫‘光顶’,还真是……真是坦率。”
住持只是苦笑,“要不然怎说他是疯僧呢。”
疯僧光顶力量不小,那几名僧人刚松手他就跳起来,四处看看,“奇怪,好大火光,怎说没就没?”
“哪来火,是你睡魇住吧。”名僧人气喘吁吁地说。
光顶突然拔腿前冲,他身边四名僧人根本来不及阻拦。眨眼工夫,光顶跑到倦侯身边,二话不说,围着他绕圈。
张有才脸茫然,这时外面声音更清晰些,分明是个洪亮声音在喊:“着火啦!着火啦!”
韩孺子惊,急忙走到门口,朝客房方向望去。
没有火情。
张有才几步跑到住持身边,“火在哪呢?”
住持老和尚脸苦笑,“阿弥陀佛,没有火,是名疯僧在乱叫。”
坚持下来。”
韩孺子笑笑,来到供桌前,观看上面牌位,牌位摆在座小型木龛里,细看时,发现牌位外面还裹着块黄绸,想必是为遮挡先帝名讳。
韩孺子取出玉饰,轻轻放在木龛里,低声道:“咱们没见过面,是你弟弟韩孺子,受皇太妃之托,将这件东西送来……就是这样。”
张有才跪在蒲团上,向牌位磕几个头,说道:“思帝陛下,咱们也没见过面,可是请您保护家主人平平安安。”
韩孺子笑着摇摇头,“你先出去,在这里单独待会。”
韩孺子倒不害怕,伸手示意其他僧人不必相助,向光顶合什道:“和尚可好?”
光顶全身脏兮兮,头发有两三寸长,看不出年纪,双眼睛却极为明亮,盯着倦侯看会,突然转身,冲倦侯撅起屁股,“让它说,嗯,们挺好。”说罢,噗地放出股臭气。
张有才护在主人身前,“大胆光顶……吃素和尚也这臭……”
韩孺子掩鼻躲开,住持挥动袍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光顶,你不怕死后堕入地狱吗?”
光顶哈哈大笑,口诵偈:“放尽腹中气,身空体亦空。请佛心头坐,地狱笑撞钟。老和尚,你担心堕入地狱,却担心你永沦人间,没有出头之日呢。”
张有才和韩孺子转身看去,只见四名僧人正在墙角处合力按住另名僧人。
“堂堂报恩寺里还有疯和尚?”张有才不太相信。
住持走到倦侯面前,合什道:“他不是本寺僧人,不知从哪里来,向来疯疯癫癫,前任住持看他可怜,允许他在寺中借住。他时来时不来,个月前离寺云游,不知什时候回来,藏在后寺,们居然也没发现,冲撞贵人,罪过罪过。”
韩孺子并不在意,“既是寺中僧人,也该得份施舍,请住持放人,唤他过来。”
住持面带难色,寻思会,还是对众僧道:“放开光顶。”
“是。”张有才又向牌位磕个头,起身退出。
韩孺子独自站会,怎也找不到感觉,他不认识这个哥哥,也不知道正常人家兄弟该怎相处。
他双手合十拜两下,准备离开。
门外突然响起阵喧哗,好像有什人在大喊大叫,张有才推门而入,惊慌地说:“主人,保护你!”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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