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不是瘦猴五爷吧?”
“肯定不是。”韩孺子急忙摇头,他走时候还能听见屋子里沙哑声音。
“那就没事。”杜摸天拍马继续前行。
进入北城,杜摸天下马,将坐骑交给另外三人,向他们小声道谢,然后拉着倦侯步行,避开巡街兵丁,回到侯府后面小巷里。
后门打开,张有才带着哭腔说:“谢天谢地,主人总算回来。”
孟娥在墙边阴影里快速行进,韩孺子跟在后面,几步之后失去她踪影,肚子疑惑只能暂时忍住。
刚走到巷子出口,横向冲出人,手将韩孺子勒住,另只手掩嘴。
接着又冲出三人,人低声道:“松手,是倦侯。”
“杜老教头!”韩孺子认出说话者,心中宽,“杜穿云还在……”
“不用管他,倦侯快随走。”
披风确碍事,韩孺子慢慢解开,尽量不发出声音,将披风卷起抱在怀里,跟着黑衣人继续前行。
两人顺着墙壁和篱笆走出段路,黑衣人推开柴门,让韩孺子先出去。
外面是条极窄小路,到这里相对安全些,韩孺子低声道:“孟娥,知道是你。”
黑衣人走出来,关好柴门,嗯声。
“杜穿云和胡三哥还在里面,不能丢下他们两个。”
韩孺子屏息宁气,动也不敢动。
“你左右。”两人转身,打算围着房屋绕圈事。
脚动,那人发现脚底不对,低头看去,与窗下双眼睛对上。
韩孺子血都凉,想要拼死搏,身体却僵硬得像石头样。
那人愣住,胸膛挺,就要放声呼叫,口气没吐出来,整个人就已贴着墙壁软软倒下。
“请倦侯留在府中,今天就不要出门。”杜摸天说,看到倦侯点头,他从外面关上门。
两人架着韩孺子,另两人跑去牵马,韩孺子没有反抗之力,直到上马跑出段路,又问道:“杜穿云和胡三哥真没事吗?”
“瘦猴子欠人情,不敢对穿云怎样。”杜摸天说。
瘦猴子显然就是那位“侯五爷”,更可能是“猴五爷”,韩孺子却不放心,“在屋后可能……可能不小心杀死两个人。”
杜摸天勒马,惊讶地打量倦侯,“不小心?”
“天太黑,没看清……”
“没有你,他们更安全。”果然是孟娥声音。
“可是……”韩孺子想说里面死两个人会惹来麻烦,孟娥已经迈步往前走,他只得跟上,暂时抛下疑虑,“你好久没来,直在练你教内功。”
孟娥不吱声,小路尽头是条巷子,她指着前方说:“那边有人接应你,别对他们提。”说罢要走。
“等等。你还会来教内功吗?”
孟娥盯着他看会,“初三、十三、二十三,你到书房休息,或许会去。”
另人刚迈出步,察觉有异,回手就是刀,好在韩孺子还没站起来,刀从他头顶掠过,在土壁上划出片碎屑,然后他也贴墙缓缓倒下。
倒下两人左右,将韩孺子夹在中间,他更站不起来,只觉得心跳加速,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道身影从房顶跳下,向韩孺子伸出手。
握住这只手,韩孺子终于起身。
那人黑衣蒙面,领着韩孺子走出几步,止步回身,示意他脱掉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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