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想许多。”
杨奉句个“看来”,韩孺子听腻,直接问道:“宗正府今天为什不抓?”
“因为宗正府没有更多证据,过两天你很可能会接到份训斥。”
“那他们为什还要来呢?”
“这是朝廷惯例,今天宗正府来人收集点证言,下回可能就是宫里人,还有刑部、大理寺、京兆尹……等到需要时候,即使你什都
“倦侯详细说说。”
韩孺子又将前天在西市发生事情讲述遍,同样没有隐瞒,只改变点,他本是有意前往西市,这时却成为无意闲逛,看到“红火”两字,才想起疯僧诗句。
华少卿这时问题比较多些,感到满意之后,他说:“倦侯昨晚私自出府?”
韩孺子点头,细说经历,旁听府丞大吃惊,又次萌生退意,只是舍不得这份俸禄。
询问结束,韩孺子觉得自己说辞远非无懈可击,对方却没有追根问底,华少卿比刚到时还客气些,谢过倦侯,拱手告辞,府丞送行。
“对。”
“请倦侯详细说下当时经过。”
有杨奉提醒在先,韩孺子没有半点隐瞒,将当时场景详细讲述遍。
华少卿不停点头,偶尔问句“后来呢”,再无其它表示。
“倦侯当时没有将此事报给宗正府?”
会,好像之前不知道里面内容似,然后收起来,用抑扬顿挫语调说:“本官此来是要调查件事情,希望倦侯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韩孺子反而不紧张。
华少卿挥挥手,另两名官吏拿出自带笔墨纸砚,放在书案上,准备记录。
华少卿看眼坐在凳子上不动太监,问道:“你是……”
“倦侯府总管杨奉。”
韩孺子呆呆地坐会,对杨奉说:“光顶和林坤山不是淳于枭派来?”
“看来不是。”
“有人想陷害?”
“看来是这样。”
“如果去小南山暗香园,还会有更大陷阱等着,他们会说有天子气,如果不反驳——不可能反驳,官兵就会来抓!”
“宗正府有人跟去,以为用不着报告。”
“‘朝阳明日不东升,赤焰西冲天下惊’,倦侯以为是什意思。”
“就是太阳明天不会从东边升起,西边会有红色火焰让天下震惊。”
华少卿仍然不动声色,“后来倦侯又看到过这句诗吗?”
“没有,但是看到两个字,让想起这句诗。”
府丞凑过来耳语数句,华少卿皱起眉头,这正是为官者最深恶痛绝意外,他盯着杨奉看会,权衡再三,没有跟太监说话,而是问府丞:“为什他名籍还留在倦侯府?”
府丞额上汗都下来,“杨奉是太监,按理说是不能为官,冠军侯力保,天子降旨,破例允许他担任北军长史,如何处理名籍,从前没有过先例,所以……所以……”
所以事情就耽搁,没人知道这种事该找谁处理,自然也就没人自找麻烦,可麻烦却找上门来。
华少卿察觉到这件小事当中可能存在陷阱与危险,使个眼色,示意府丞不要再说下去,接下来整个询问过程中,他都当杨奉不存在。
“倦侯请坐。倦侯半个月前在报恩寺曾经遇到过名疯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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