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开,老渔夫晁永思站在门口,恭敬地说:“有请陛下定计。”
“好。”韩孺子说,起身迈步走出房间,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蜻蜓跑进屋里,金纯忠瞪着他说:“你没有……”
“没有。”韩孺子马上道,反正不管对方想问什,他都是同样回答。
金纯忠也跑进屋,房
韩孺子又贴在门口倾听,入耳只有模糊不清嗡嗡声,他说:“只靠这些人肯定不行,不知还能聚来多少义士,可是人多动静也大,朝廷旦有所警觉,乌合之众仍是不堪击。望气者们与崔家直保持联系,必有所图,林坤山不肯透露,说是时机不成熟……”
炕上传来个奇怪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抽泣。
韩孺子下子尴尬,“真很抱歉,只要能下命令,立刻放你们走,如果可能话,还会派人送你们去草原。大楚与匈奴要在战场上决胜负,不会为难你们金家。”
对面沉默会,金垂朵开口,还是那冷淡,点也不像曾经哭过,“埋怨不是你。”
“不是?那些人也不是有意,他们没见过皇后,看到你……就以为……”
多半个时辰,整个渔村热情终于逐渐淡下来,得考虑最迫切最现实问题:如何诛灭乱臣贼子,将“皇帝”、“皇后”送回皇宫。
但他们不打算让当事者出主意,将帝后送回晁家屋子,把门关上,金纯忠和蜻蜓也被拦在外面。
众人就在外面议事,喊声不断,听他们意思,似乎要连夜冲进京城,可这个计划漏洞太大,除驴小儿这样人,谁也不肯支持,很快就被放弃,争议声音越来越弱,讨论内容却越来越务实。
韩孺子直站在门口倾听,发现这些人不都是鲁莽之辈,他稍稍松口气,扭头对坐在矮炕上金垂朵说:“林坤山果然有点本事,他说话不多,可是每次都恰到好处,能够扭转话题,引到他所希望方面,点不显生硬,好像主意都是别人想出来。”
炕上悄无声息,模糊身影动不动,好像真成为具泥偶。
“也不怨他们,只怨二哥和蜻蜓,他们看笑话,不来帮……”金垂朵声音里有点哭腔。
韩孺子松口气,不仅如此,还将这口气从嘴里吐出来,声音过于明显,立刻引来对面斥责:“你也笑话,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不不,你误会,只是……有夫人,们很恩爱,她从前就是皇后,如果还有机会夺回帝位,她仍然是皇后。”
对面没有声音,韩孺子庆幸自己说服她,可是心里却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说错什。
韩孺子两步蹿到炕边,金垂朵刚要怒斥,韩孺子低声道:“有人来。”
外面讨论声音已经小到听不清,韩孺子直起身,朝向金垂朵,诚恳地说:“望小姐见谅,你也看到,这真不是主意,话他们也不会听。”
隔会,炕上才传来哼声。
“再过段时间,想能掌控这些人,到时候你们是走是留,皆可随意,不勉强……”
韩孺子向前迈出步,金垂朵马上道:“不准过来。”
“好,不过去。”韩孺子止步,屋子没有多大,土炕斜对门口,两人相距不过七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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