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纯保不住点头,最后道:“明白,这就去安排。”
归义侯抓住长子条手臂,“提防你弟弟、妹妹,他们已被倦侯说服,事后再向他们解释。”
金
归义侯给长子考虑时间,然后道:“金家经不起折腾,此去草原千里迢迢,就算侥幸到达,没有都王子指引,咱们又该投奔谁呢?崔家眼看就要掌权,东海王很可能就是新皇帝……”
金纯保抬起头,“只要父亲觉得正确,下令就是,孩儿照做。”
归义侯笑笑,这才是自己儿子,马上又收起笑容,“倦侯人小心大,东海王担心控制不住他,反而为他所制,所以需要金家帮助。”
“寨子里义兵都很崇敬倦侯,咱们金家几个人能帮什忙?”
“能帮大忙。倦侯让你看守寨子,这是天赐良机。”
归义侯止步,叹口气,“你今年十八岁,早该成家立业,却被为父给耽误。”
“还年轻……”
归义侯不住摇头,“去年本来为你寻门亲事,因为都王子,没有谈下去……不说这些,问你,你是真心实意要当这个所谓将军吗?”
“倦侯说会将金家送到草原,咱们总得为他做点事情。”
“你真相信他话?”
归义侯对冒险从来不感兴趣,当初若不是都王子说得天花乱坠,许诺种种好处,他绝不会同意离开大楚——他早已习惯这边生活,对草原只有极其模糊印象,而且不是好印象。
可都王子死,草原之梦随之破灭,在外流浪第个晚上,归义侯猛然发现,还是京城生活比较美好,即使不被重视、常受欺负,他仍然能够锦衣玉食,享受三名妻妾温柔。
偏偏女儿杀死柴韵,归义侯陷在梦中不敢醒来,只是那梦越来越像是噩梦。
于是,在被匈奴都王子说服之后,归义侯又被东海王说服,其间并无波折,归久侯迫不及待地寻找新靠山,看到东海王上门,立刻就说:“崔太傅能保护们家吗?”
崔太傅能,但是有条件。
金纯保面露愧色,归义侯沉下脸,“金家生死存亡握于你手,这可不是讲仁义道德时候。”
“东海王……不会害死倦侯吧?”
“当然不会,崔家还要利用倦侯呢。”归义侯又叹口气,“咱们家人已经深陷泥潭,能不能脱困,就看你。”
“父亲说吧,听你。”
归义侯凑到长子耳边,小声道:“寨子里还有几个人可以相信……”
金纯保犹豫片刻,“东海王来,这意味着倦侯取得崔家支持。”
归义侯笑,轻轻在长子肩上拍两下,“这意味着倦侯正被崔家利用,利用完,支持也就没。”
金纯保微微惊,“父亲是说……”
“嗯,东海王找过,他能保证金家安全。”
金纯保低头不语。
倦侯行人乘船北上不久,归义侯找来长子金纯保。
屋子太小,没有隔断,三名妻妾坐在炕上角落里,抛去平时争风吃醋,块盼望着侯爷能够取得成功。
金纯保奉命看守河边寨,刚刚巡视完圈,茫然地看着父亲,不知自己为何被召来。
归义侯默默地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
知父莫若子,金纯保上前步,低声道:“父亲,您有话尽管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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