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韩孺子向外面望
眼，颜栋仍在想方设法推卸责任，晁化握着刀犹豫不决，金垂朵坐在马背上声不吭，也不看人。
韩孺子真诚地说：“如果，只是如果，
还能当上皇帝
话，你们有何要求？”
“本来有几百人，可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就不过来，这五十四位想过来看看陛下需不需要帮助，未想到真有宵小之徒围攻，人数不少，还好场及时雨让他们阵脚大乱，给们立功机会。”
韩孺子正要再次感谢，光顶使眼色，示意他到边说话。
陆地上攻寨者退却，湖上楼船也不来，寨子里又有些混乱，韩孺子与光顶走进附近座残存屋子里说话。
“陛下真要去往北疆迎战匈奴？”
“当然。”
“啊？你爹……是哪位？”
“主簿晁永思。”
颜栋愣愣地想会，看向东海王，东海王立刻道：“可没让你杀任何人。”
颜栋不太敢将责任推给东海王，扭身冲着金家老大说：“不是个人杀，五个人在场，其中就有金纯保……”
金纯保涨红脸，低头道：“当时确在场，颜栋没征求们同意就动手，确没有阻止……你想报仇，就在这儿。”
金垂朵骑马进入已经不是寨子河边寨，两边人谁敢叫她“皇后娘娘”，她就瞪视，很快，兴奋叫声消失。
她来到韩孺子面前，没有下马，目光也没有停在他身上，到处看会，说：“你叫晁化？”
晁化惊，“是，皇后……”
“把你杀父仇人带回来。”
“什
？”
“那就没什可说，待会们就告辞，唉，这个疯僧也不能当，找地方当土匪去吧。”
“欠你们个道歉，大家甘冒奇险聚在起，却因为半途而废……”
光顶挥下手，“这不能怨陛下，是们时兴起，再加上望气者撺掇……事先也没跟陛下商量下。”
“请不要再称陛下。”
“好吧，那们就告辞。”
晁化腔怒火，可是牵扯到“皇后娘娘”哥哥，他有点犹豫。
就在颜栋想办法摆脱责任时候，韩孺子走到金垂朵身后，向疯僧光顶拱手道：“诸位好汉来得太及时，救们命。”
“是这场雨下得及时。”光顶带来数十人，都已下马，矜持神情之中掩饰不住好奇。
“有劳光顶大师为介绍诸位好汉。”
光顶这才报出众人姓名与绰号，韩孺子向每个人拱手，努力记住这串名字。
后面大哥金纯保下马，将身后个人也拽下来，推到晁化面前。
颜栋颜七郎跪在泥水里，脸惊慌，突然看到东海王，痛哭流涕道：“东海王救，是为你做事啊。”
东海王正怒不可遏，上去狠狠踢脚，“为做事？把个人扔在这儿，这叫为做事？跟着柴家块来放火烧寨，这叫为做事？”
颜栋双手被绑在身后，在泥水里打个滚才爬起来，身上更脏，哭道：“是你让们夺取寨子，等倦侯回来将他劫持，可他早就有准备，们只好……逃走，火烧河边寨也是、也是你舅舅主意。”
东海王还想上去再踢脚，晁化上前拦住，拔出腰刀，指着颜栋，冷冷地问：“是你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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