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前锋停下,韩孺子和东海王上前观瞧,东海王眼就认出来,“那是皇宫宿卫旗帜,太后……要对你宣旨吗?”
东海王愣,随后冷笑道:“嘿,你变得阴险,不对,你直就这阴险,只是从前没显露出来。你想去北疆避风头,然后坐山观虎斗,怕你坚持不个月,就会被老虎吞掉。”
“你应该跟块去。”
“现在被你挟持,有选择吗?”
“你可以选择自愿跟去。”
东海王不开口,他知道韩孺子想说什,最强大靠山崔太傅竟然暗中怀有杀心,这让他世界崩塌成地碎片,有家难回。
“第,柴家派人两度攻打河边寨,那就是认为也对柴小侯之死负有责任,咱们理应同舟共济。第二,金纯忠是得力干将,需要他。第三……第三,邀请你。”
韩孺子也不等金垂朵表态,迈步向前走去。
金纯忠看着妹妹,见她半天不吱声,也不动地方,心中终于有底,脸上逐渐露出笑容,跑着去追赶倦侯。
寨子里人越来越少,大哥金纯保小声说:“觉得晁化并没有原谅咱们……”
“柴家原谅吗?咱们原谅柴家吗?晁化为什要原谅咱们?”
”
“父亲呢?”
“被柴家杀死。”
“咱们不报仇吗?”
“在京城怎报仇?”金垂朵脸色微寒,二哥向听她话,很少问东问西。
韩孺子也不多说,大步前行,偶尔四处张望下,发现队伍并没有变乱、变短,心里很高兴。
队伍行进得很慢,天光大亮时,不要命从路边蹿出来,守卫侧翼义兵根本没有发现他。
不要命走在韩孺子身边,句解释也没有,韩孺子也不打算询问。
午时过后,队伍到官道上,只破衣烂衫义军,要向南军大司马公开讨说法,东海王觉得这就是个笑话,却还是指明南军大营方位。
行人在官道上走出没多远,迎上队官兵,真正官兵,旗帜招展。
金纯保低头不语,天之内,他失去父亲、失去妹妹亲情、失去义军信任与地位,真是败涂地,可他已无路可走,只能默默跟随。
天快要亮,道路越发泥泞,东海王是另个无路可走人,艰难地跋涉,对韩孺子说:“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总共就那几匹马,都给金家人,连丫环都有匹。表妹怎办?”
“她不在这儿。”韩孺子想念崔小君,却无意向东海王显露情绪,“金家是匈奴人,到北疆或许有用。”
“有什用?你是去打仗,不是去和亲。”
韩孺子扭头扫东海王眼,“谁说到北疆就定要打仗?”
金纯忠看眼韩孺子,“倦侯也要去北方,不如……”
“人家是要迎战匈奴,咱们是要……走在起算怎回事?”父亲没救成,前往草原道路满是艰难险阻,金垂朵心情不是很好。
丫环蜻蜓直骑马跟在小姐身后,这时不停地冲韩孺子使眼色。
韩孺子上前道:“你应该跟们起走。”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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