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目前为止,韩孺子还没听到实质内容,切都在东海王
韩星再次招手,让韩孺子走近些,在勤政殿,他是可有可无顾命大臣之,极少与其他人争执,连话都不爱说,在这里,他是三十万大军统帅,说不二,即使笑容慈祥、语气柔和,也带着股不可抗拒威严。
韩星仍然斜靠在椅榻上,脸上笑容有些僵硬,好像突然间忘自己要说什,过会才道:“刚得到消息,匈奴人退兵,这回是真退,退千里,带不走东西都给烧。当然,匈奴人还会再回来。战争就是这奇妙,太强大,没人跟你打,太冒险,又承担不起损失。”
韩星长叹声,呼吸越来越重,像是打起呼噜,“总之,今年是不会有大战,三十万将士,再加上壮丁与奴仆,总有五六十万人,留在这荒凉地方也不是事,但也不能走之,分到塞北各城防守阵吧,匈奴人不会全跑光,总有些不怕死家伙会找机会偷袭。”
东海王猜得很准,韩孺子和柴悦只是点头,这是军机大事,轮不到他们提出建议。
“柴小公子有个计划……呃,还是你来说吧。”韩星累得只剩喘气,说不太多话。
大将军帐篷极尽奢华,像是座小型宫殿,虽然只是暂住,其中桌椅几案、屏风、字画等物却都应有尽有,而且没件是凑数简易之物,光是张长案,就需要四个人才能抬到车上去。
韩星慈祥地向韩孺子招手,大概是白天累着,身体倾斜,发出沉重地喘息声,“怎样,倦侯适应军中生活吗?”
韩孺子拱手行礼,尊敬不是大将军,而是宗室长辈,“还好,学到不少东西。”
“呵呵,年轻就是好啊,像你这大时候,也参加过伐虏之战,当时大将军是邓辽,在他麾下真能累死人,骑马连跑天夜是常有事情,每次出征,无论带多少粮草,不见匈奴骑兵不回头。”
邓辽是武帝时期名将,天下无人不知,韩孺子道:“邓将军百战百胜,为大楚立下不世奇功,大将军曾经在他摩下作战,令后生晚辈艳羡不已。”
柴悦拱手行礼,然后对韩孺子说:“楚军倾力出战,未得战,未斩虏,有损国威,因此想出计:引诱匈奴人进入埋伏,挫其锐气。”
“这不就是大将军直在用计策吗?”韩孺子至少参与过三次埋伏,每次都是大张旗鼓,最后无疾而终,最好次,据说匈奴大军离埋伏地点只有十余里,不知怎得知消息,还是逃跑。
柴悦微微笑,“相似而不相同,正好可以迷惑匈奴人。”
“愿闻其详。”
柴悦正色道:“匈奴大军远遁,明春之前是不会回来,但是有数位匈奴小王没有随东单于块离开,大概有万余人,分散各处,任务是袭扰边郡。”
“是啊,跟着他打仗很危险,但是晋升得也快,不到二十岁就凭军功封侯……哈哈,竟然在倦侯面前吹嘘这种事,来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衡阳侯幼子,刚从京城过来,叫柴……柴……”
“在下柴悦。”那人矜持地向韩孺子点下头。
“柴公子远来辛苦,京城有什消息吗?”
“平静如常。”
两人客气地寒暄数句,都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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