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在崔腾屁股上踹脚,斥道:“不想活?舅舅怎跟你说?”
崔腾又是激灵,摸着屁股低
崔腾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道:“叛徒。”
东海王坐在床边,搂着崔腾肩膀,“要是叛徒,就不跟来,就让你与倦侯较劲儿,等他把你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再去看你笑话。”
崔腾心中颤,疑惑地看向倦侯,不太确信地说:“他不敢……”
“你亲眼看到,他敢列阵冲击城门,不敢打你顿吗?四十大板都是轻,最狠是杀人祭旗,在京城时候可看到过。”
韩孺子当初在河边寨祭过旗,但是没有杀人,可事实变成传言之后总要夸张几分,崔腾打个激灵,傲气又消下去点,“放出去可以,得让回家趟。”
韩孺子身边总是带着箱子史书,有时间就翻翻,心存疑惑时候也会找来看看。
太祖韩符创业初期,也曾遇到过背叛,次数还不少,可史书中记载都不详细,太祖似乎非常大度,对背叛者从不心怀怨恨,有些人几度背叛,他该用还是用,直到太祖定鼎天下之后,才开始消灭所有心怀异志者。
韩孺子离成功还远着呢,他疑惑是,面对几乎肯定会再度背叛张养浩,应该怎办?是尽早除去防患于未然?还是再等等,物尽其用之后再解决?
韩孺子决定再等等,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权力随便杀人。
率兵出发之前,韩孺子将还剩两天“刑期”崔腾放出来,他和东海王块去放人,要跟崔腾讲讲“道理”。
韩孺子摇头,“不行。”
“为什不行?”崔腾火气又上来,“知道你在做什,不就是拿自家人开刀,让别人怕你吗?配合你,瞧这满营勋贵子弟,不都老老实实?他们都以为崔家要支持你夺回帝位呢。”
又个冒出来领功人,韩孺子还是摇头,“不行,而且……”
崔腾甩开东海王,跳到地上,大声道:“玩玩就得,别太过分,没有崔家,你连倦侯都当不长久,还想再当皇帝?做梦吧!”
崔腾嘴里没遮没拦,说到兴起,指着东海王,“崔家不是非捧你不可,还有他呢,实在不行,们崔家干脆自己当皇……”
监牢是顶小小帐篷,除床和马桶,其他摆设无所有,对崔腾来说,这算是苦到不能再苦,可韩孺子和东海王进帐之后,却看到崔二公子坐在床上啃只烧鸡,面前托盘上还摆着壶酒。
看到两人,崔腾愣,举着烧鸡骨架说:“就剩这点儿。”
帐外看守都是韩孺子私人部曲,可违禁之物还是进入监牢,韩孺子有点尴尬,只能假装没看见,说:“你可以出去,但是有个条件……”
崔腾将烧鸡扔到托盘上,往后倒,兴致勃勃地添自己手指头,“出去?不出去,这里挺好,没人打扰,夜深人静时候,可以专心思念远在京城家人:母亲身体不好,希望事情不要传到她耳中去;老君脾气不好,希望她不要因为而为难小君妹妹……”
东海王上前笑道:“别装,老君和舅母总说崔家儿孙里数你最不让人省心,早该出去历练下,多吃些苦头,听说你被关押,她们只会感激倦侯,没准还会通过小君表妹送点谢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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