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穿云还得保护幡旗,也跟房大业样唉声叹气,心想自己大概没机会立功。
匈奴人骑兵又来两次,人数不多,逼得也不够近,有点敷衍意思。
月过中天,山下来支奇怪队伍,像是群步兵在稳步前进,又像是头巨大动物在蠕动。
山下火堆早已熄灭,“怪兽”到山脚下,山上楚军终于看清,那是群持盾步兵,他们不只挡住前方,连头顶也给罩住,最前排士兵只能透过缝隙向外张望,行进速度因此特别缓慢。
再多箭也击不破这只盾牌军。
道:“死定,这回死定……”
房大业没有放弃,有条不紊地又搭上支箭,只要敌人没有攻上来,他总是副垂头丧气、昏昏欲睡样子,匈奴人逼到近前也不惊慌,射中也不兴奋。
韩孺子也不想放弃,虽然从里到外都绷得紧紧,斗志仍未消退。
夜深,月光散下,照得大地出奇明亮,山下匈奴人让韩孺子想起拐子湖岸边芦苇,成群成片,随风飘动,只是塞北“芦苇”动得更快,也更加凶残。
“差不多。”房大业抬起头,望向远方,“匈奴人耐性快要耗光,应该派步兵上阵。”
“匈奴人真有步兵啊,还以为他们只会骑射呢。”杜穿云得到过提醒,这时还是有点吃惊。
“从前没有,投降大楚这多年,也该学会,只是不愿轻易使用。”房大业声音如同久病者样沉闷,顿下,又说道:“再用从前打法与匈奴人交战,会吃大亏。”
这正是韩孺子担心事情,柴悦很聪明,但他对匈奴人解全来自于武帝时期记载,与大将军韩星倒是拍即合,用来对付在河内定居数十年匈奴贵族,只怕会有不小漏洞。
但这不是眼前麻烦,他得用马匹冲破匈奴盾阵,此战若是失败,那真就是败涂地,至于马匹用光之后,拿什阻挡下次进攻,他也不知道。
韩孺子转身,招呼三十多名部曲士兵,“跟来,匈奴人用步兵,咱们就用‘骑兵’。”
“要冲下去吗?”杜穿云眼睛亮,战斗进行半天,他却刀未出,憋闷坏。
“马冲,人不冲。”韩孺子早已想出个计划。
百余匹马正在后方山坡上吃所剩无几豆料,对人类争斗视而不见,只在喊声太刺耳时候,不耐烦地甩甩尾巴。
韩孺子等人将马匹聚在起,为不让敌人提前防备,仍然留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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