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腾那时候真想杀死倦侯,在马邑城,以及前往碎铁城路上,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只是时机不对,他只能强行忍耐。
在碎铁城,崔腾改变主意。
“直以为你和们样。”崔腾仍然跪在地上,时不时懊悔地拍打自己脑袋,“所谓打仗就是来玩玩,顺便避避风头、拣点军功什,当你撵走多余随从、把关起来时候,还以为你是在装样子,无非是为显示你与崔家无关,以此讨好太后……”
崔腾想给自己巴掌,手举起来,又有点舍不得,于是改为在额头上狠狠拍下,手掌生疼,脑袋也有点晕沉沉,轻轻晃两下,继续道:“可是到碎铁城不久之后,觉得你可能真是要做点事情,等你亲自出城当斥候,终于相信你不是闹着玩。”
东海王呸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样吗?这大事情,你居然直瞒着。”
俊侯丑王布衣谭,名扬天下不虚传。
俊阳侯花缤既是皇亲国戚,也是江湖豪侠,在朝堂时候,花家连着江湖,逃至江湖时候,花缤与朝堂关系并未中断,就在片紧锣密鼓追捕声中,花缤与儿子花虎王仍受到些勋贵家族庇护。
衡阳主发誓要为心爱孙子报仇,怒之下,甚至声称谁能杀死倦侯谁就可以继承侯位,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任何位柴家子孙,只要与谋杀废帝扯上关系,都将必死无疑,就算是宠爱她武帝还活着,也不会宽恕这样罪行。
她需要非常手段,需要那些传说中来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刺客,为找到这样人,她首先需要找到逃亡在外花缤。
柴家与花家关系只能说是般,衡阳主无处寻找隐姓埋名逃犯,就在这个时候,崔腾登门。
“是花虎王特意提醒不能向你泄密,他说你想法太多,不会专心为柴韵报仇……”崔腾倒是没有隐瞒。
东海王又呸声,“当然不会,柴韵算什东西,值得为他报仇吗?”
房门突然被撞开,张有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神情惊慌,伸手指着崔腾,韩孺子点点头,示意这里没事,张有才退出,将房门关上
崔腾与柴韵交情非同般,即使打得不可开交,也是朋友之间冲突,崔腾怀念与柴小侯块寻花问柳日子,尤其是在诱引富贵人家女儿时候,唯独柴韵同时兼具胆量与手腕,剩崔腾个人,就只能以势压人,他试过,效果非常不好。
崔腾前往柴府吊唁,与衡阳主抱头痛哭,很快就提到报仇,尽释前嫌之后,又提到俊阳侯花缤。
花虎王是崔腾另位知心朋友,虽然比不上柴韵,但是彼此信任,花家父子逃亡时候,曾在崔家庄园里住过,几张通关文书也是从崔腾手里拿到,因此直保持联系。
花虎王颇有豪侠气派,接到书信之后亲自回京面见崔腾——当然,他也没什可怕,愿意保护他勋贵不只崔家,只要不是招摇过市,没有人真会抓他——还带来衡阳主期盼江湖高手。
可惜,这些高手做不到来去无踪、杀人于无形,而且在当时情况下,无论谁杀死倦侯,都会牵涉到柴家,于是花虎王定计:让四名江湖人混进倦侯义军,到战场上伺机暗杀,栽赃给匈奴人,柴家人不受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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