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命,你以后就是部曲中辅军校尉。”
房
“能说说齐王父子吗?”
房大业扭头盯着他,目光中似乎有股怒意,“可以,你是镇北将军,说什都行。”
“你觉得他们冤枉吗?”
“不冤。”
“那你为什……还要劫狱救齐王世子呢?”
“感谢房老将军救命之恩。”
房大业低头想会,“如果每次战斗之后,将军都要感谢部下‘救命之恩’,你会欠下许多人情,直到你根本还不起。”
韩孺子笑笑,“合格将军会怎做?”
“请大家吃喝、给予奖赏,最重要是评定军功,越快越好,私人感谢只是时,军功才是辈子事。不过这回战斗伤亡过多,应该不会有军功。能坐在这里晒太阳,就是最好奖赏。”
韩孺子走到小兵刚才站立地方,俯身向下望去,碎铁城建在荒野之中,远远看去点都不高耸,站在上面才能察觉到城墙高度。
房大业真是累坏,仿佛年久失修车辆,看着还很完整,出去推行圈,就有散架危险,在那场战斗中,他没有受伤,回城之后却足足休息五天才恢复过来,能够下床行走,精神仍显委顿,只有肚子还是高高鼓起。
他不用扛旗,不用干活,守城士兵过河与大军汇合时候,他因为名籍在囚徒册上,也不用随军,每日里无所事事,像普通老人样,在街上闲逛,或者在阳光下坐就是半天。
他最喜欢地方是城墙,经常在上面走来走去,没人拦他,名小兵跟在后面,肩上挎着张折凳,随时为老将军打开。
这天下午,房大业坐在折凳上,裹着披风,向西遥望流沙城,耳畔只听得风声飒飒,小兵趴在墙垛中间,百无聊赖地往城下扔石子儿。
韩孺子登上城墙,示意卫兵留在原地,独自走到老将军身边,与他块遥望,两人都不说话。
“因为不是刑吏,齐王父子冤枉与否不由来判定,是世子保傅,自然要尽保傅职责。”
“嗯,很好,你现在是辅军校尉,尽你职责吧。”韩孺子取出封委任书,走到房大业身前,递过去。
房大业疑惑地接在手中,打开看会,“你替出钱赎刑?”
“大将军愿意供养部曲年,省下不少钱,正好为房老将军赎刑。”
房大业沉默会,“即使赎刑也只是名庶民,这个‘辅军校尉’是怎回事?”
“房老将军觉得楚军此战胜算几何?”韩孺子转身问道。
房大业寻思会,“给张弓,再有点运气,能射中几百步以外敌人,可就这远,比这更远距离,无所知。”
“房老将军解匈奴人……”
“农民解庄稼,担任农官可不是农民,就是名士兵,除打仗,其它事情什都不懂,天生要被人管,而不是管人。”
韩孺子笑笑,想让房大业开口说出心中想法,比让他弯弓射箭困难多。
小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镇北将军,吐吐舌头,呆呆地站会,终于反应过来,撒腿跑开。
“房老将军无恙?”
“嗯,还能喘气儿。”
“这几天直在忙,没过来感谢房老将军。”
房大业扭头看着镇北将军,“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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