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悦再不多说,向镇北将军深鞠躬,告辞退下。
韩孺子独自在房间里坐很久,他没能留下老将军房大业,如今又要送走柴悦,柴悦虽然未立大功,但是肯定会升迁,大将军韩星似乎也很欣赏他,没有意外话,柴悦前途无量。
韩孺子叹口气,“流年不利,不对,应该怪自己,被匈奴人围困之后,变得太小心、太谨慎,到手机会就这溜走。”
“小心谨慎方得长久,镇北将军做得没错。反倒是,策划多日,鼓动镇北将军从马邑城转至碎铁城,结果这场战斗却与计划没有多少关系。”
“没有你计划,三万北军就不会驻守在神雄关外山谷里,也就没机会阻击匈奴人,所以你计划还是很有用。”
两人又聊会,柴悦道:“俘虏当中又有名金家人。”
韩孺子眉毛微扬,柴悦继续道:“金家小姐不知去向,可能是与札合善块逃走,金纯忠被楚军俘获,审问过他,他托向镇北将军道歉。”
将军没有猜错,匈奴人确是在引诱楚军进攻。”柴悦连盔甲都没换,风尘仆仆。
韩孺子惊讶不已,“可是楚军大胜,听说匈奴人只有那万骑兵,别无援军。”
柴悦将房门虚掩,走到镇北将军面前,严肃地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抓获俘虏之后,在行军途中审问过些匈奴权贵,他们证实札合善确策划计谋,几天前他们还接到东单于来信,说是切顺利,结果到约定日期,楚军来,匈奴大军却没有出现。他们很困惑,也很愤怒,看样子不是在说谎。”
“这真是……”韩孺子不知该怎说,世事就是这复杂,自己猜对,却失去场胜利,冯世礼冒险出兵,结果建立大功,“冯右将军向西追败,岂不是很危险?”
“得到消息就派人去通知冯右将军,他不会追出太远,应该没有危险,奇怪是单于大军究竟发生什?竟然耽误日期,白白牺牲万骑兵。”
“道歉?”
“嗯,他说自己太蠢,非要回草原,没有留在……镇北将军身边,如今后悔莫及。”
“那是他选择。”韩孺子耸下肩,他不欠金家任何人情,用不着担心金纯忠安全,更用不着救他性命,金家兄弟都是俘虏,该怎样就怎样。
柴悦观察片刻,“三到五日,冯右将军就能回来,明天要押送俘虏先去神雄关,镇北将军……”
“嗯,就不送行,望柴将军早日飞黄腾达。”
“难道东单于真病故?”
“或许吧,那可真是大楚幸事,以匈奴人惯例,单于升天,众王子夺权之战少则三五月,多则十余年不止,大楚又有段安稳,可以专心平定关内,bao乱。”
“恭喜柴将军立功,朝廷必有重赏。”韩孺子笑道,事情就是这样,再猜下去也是无用。
“点小功而已。”柴悦也露出微笑,这点小功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只要得到朝廷封赏,就是为柴家增添荣誉,生母与弟弟就能过得好点,不至于受到生命威胁,“冯右将军所携五千将士皆是亲信,活捉札合善,大功件,若是真赶上东单于病故——没准会是奇功,封侯增爵不在话下。”
两人互视片刻,同时笑声,因为他们都心生嫉妒,并为此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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