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不来。”柴悦又叫来名将官,命他清理城墙入口,不要造成阻塞,然后转身走到城墙另边,向下方街巷观察,觉得哪里可能会有拥堵,就派人去处理,宁可拆墙破门,也不能耽误待会送水上城。
对他来说,战斗主要内容从来不是盯着敌人举动,也不是勇猛拼杀,这些事情当然很重要,但是都有人专门负责,身为军主将,他职责是确保己方准备充分、阵势不乱。
东海王既敬佩柴悦镇定,又恼怒他冷淡,正要追问,柴悦腾出工夫,说:“匈奴人暂时不敢靠近山口,害怕那里
匈奴人步骑并进,速度不快,像是只只巨大爬虫,又像是大片逐渐吞噬荒地野草。
东海王无法安坐在将军府,又跑来观战,走到柴悦身边,脸色有点发白,“咱们就这等着?”
“匈奴人势众,理应首先进攻。”
东海王勉强笑两声,左右看看,“大家士气不错,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不用柴将军下令。”
柴悦嗯声,目光直不离远处匈奴人,“这就是楚军长处,平时训练得好,危急时刻自有应对手段。”
会,他不动用部曲营是有理由,则这是镇北将军私人将士,主人不在,不可擅用,二则部曲营训练仍不充分,与正规楚军不可相提并论。
柴悦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对练兵、用兵天生感兴趣,对他来说,训练有素、服从命令这两项素质远比勇猛善战重要得多。他喜欢正规士兵,这些人总能准确理解主将想法,临阵时不胆怯,也不冒进,即使领军不久,柴悦也能像运用手臂样指挥众将士。就像前晚伏击,换成只不成熟军队,肯定会有个别士兵忍受不住匈奴人马蹄声,冲出藏身地点与敌人搏斗,从而坏大事。
正规楚军,哪怕是平时名声不佳北军,也能严守将令,立于危墙之下声不吭。
“让你人做好准备。”柴悦对部曲营不太熟悉,但是尊敬他们求战之心。
“们早就准备好!”晁化大喜。
柴悦挥手叫来身后名将官,“通知北城小心提防,匈奴骑兵很可能会进攻那里。”
将官领命而去,东海王疑惑地说:“北边邻河,地方狭窄,匈奴骑兵为何选在那里攻城,而不是空阔南城?”
柴悦猜测匈奴步兵会在西城推土,骑兵则在北城响应,至于南城,他反而不太担心,“这是匈奴人习惯打法,三面围堵,留条出路,诱使敌军逃亡,骑兵乘胜追击。瞧远处那队骑兵,就是用来拦截逃亡者。”
东海王向西南方向望去,远处确有队骑兵,数不清有多少人,停在原处没有动,看上去离南城官道还很远,可旦纵马奔驰,很快就能从侧翼拦截逃亡楚军。
东海王脸色更白些,“如果匈奴人堵住南方山口,神雄关援军是不是就过不来?”
“战无常势,你们可能要等很久,只在必要时候才会让你们作战,没命令不可擅动,明白吗?”
“明白,就有个要求,如果柴将军要派兵出城,务必第个派遣们。”
“好。”柴悦点头。
名传令兵跑来,“柴将军,匈奴人向碎铁城进发。”
晁化离开,柴悦带领卫兵与将吏登上城墙,向西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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