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业想出主意与这次伤亡相关,“建议镇北将军马上将消息散布出去,好让朝廷以及关内诸军明白,匈
夺印毕竟不是正常手段,群龙无首神雄关愿意接受镇北将军指挥,附近郡守、县令和将官,却对此疑虑丛丛,许多人既不派遣士兵,也不给回执,信使只能空手而归,有两个县甚至将信使也扣下不放。
碎铁城楚军依靠虚张声势对抗匈奴大军,韩孺子在神雄关却已接近无兵可遣,他缺不只是兵,还有名份。
房大业猜到会是如此,在路上想个主意:“百六十七名勋贵子弟在守卫碎铁城时阵亡……”
“百六十七?”韩孺子吓跳,勋贵营共有四百多人,竟然伤亡将近四成,“只是勋贵,不包括随从?”
“随从没有直接参战,伤亡极少,不到十人。是东海王,他派出百五十名勋贵子弟出城——大概是想试探下匈奴人实力吧,结果全军覆没。”
房大业风尘仆仆地赶回神雄关,为韩孺子带回第手消息。
两天前,在部曲士兵猛攻之下,匈奴士兵被迫放弃路边高地,仓皇逃离。
碎铁城城西坡道已经堆成,守城士兵泼上大量水,可天还没有冷到瞬间成冰程度,好在坡道狭窄,匈奴骑兵无法涌而上,楚军依靠弓弩勉强支撑。
神雄关第拨援军赶到得正及时,虽然只有千多人,但在匈奴人看来,山口里涌出楚军却是连绵不绝,匈奴大军退却,他们不想在河南狭窄地域与楚军展开决战。
夜色降临,碎铁城还在楚军手中。
没人相信这种说法,久经战阵老将军心里很清楚,东海王这是惊慌失措之余使出昏招。
“还有种说法,那些勋贵子弟急于逃跑,擅开城门,没想到被匈奴人拦截。”房大业补充道,这种说法更没人相信,只能用来隐瞒时。
韩孺子沉默会,问道:“东海王怎样?”
“东海王……受点惊吓,但他后来与镇北将军部曲营块冲出碎铁城,从匈奴人手里夺下块至关重要高地,大家都说他很勇猛。”
韩孺子哭笑不得,他太解东海王,那绝不是勇猛,出城参战必然另有原因。
房大业与柴悦会面,稍经商议,两人得出同样结论,碎铁城经不起再次攻击,必须将匈奴人“吓”阻在河北。
柴悦派出大批楚军驻守在流沙城废墟上,表现出死守之志,并在岭上遍插旗帜,让对岸匈奴人误以为岭下尽是赶来支援大批楚军,然后派遣斥候过河查看地势……总之,楚军表现出想要渡河决战架势。
东海王以为自己终于能离开碎铁城,可两位将军没跟他商量,也没有争取他同意,在碎铁城竖起高大王旗,那上面“东海王”三个大字不是绣上去,而是用红布拼凑而成。
迷惑战术成功,匈奴大军当夜退却十几里,但是没有逃走,似乎也想决战,河北开阔平坦,有利于匈奴骑兵发挥实力。
房大业赶回神雄关时候,六拨援兵已经派遣完毕,从关内又赶来三千多援兵,可也仅此而已,冠军侯北军、韩星中军、崔宏南军离得比较远,尚无消息传来,附近郡县要留兵自守,分不出多少兵力支援神雄关,而且许多官吏对镇北将军发出命令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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