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垂朵道:“镇北将军,别因为两场小胜就自鸣得意,现在不是几十年前,楚军退缩河南,锐气尽失。匈奴人已结束分裂,不是东匈奴人伪单于,是全体匈奴人大单于,东西匈奴重归体,控弦之士二十余万,即便是鼎盛时期楚军,也不是们对手。”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匈奴人当初也是气势汹汹,最终还不是落得东西分裂?西匈奴奔逃千里之外,东匈奴俯首称臣,大单于年长,难道不记得大楚武帝时往事吗?”
双方唇枪舌剑,争论哪方将士更多、士气更旺、战斗力更强,说出话虚虚实实。
大单于倒不生气,听过金垂朵翻译之后,时不时豪爽大笑,只是身体似乎不太好,笑着笑着就会咳嗽。
争论持续好会,大单于选择退让,通过金垂朵说道:“咱们不是来吵架,是要和谈,那就开诚布公地谈,先来。”
大单于走进帐篷,拍掉肩上雪,冲先行到达镇北将军笑道:“让你久等。”随后用匈奴语快速说几句。
金垂朵从大单于肥胖身躯后面走出来,译道:“大单于说让你们久等,天寒地冻,希望你们能够习惯。”
韩孺子早到会,按照约定,身边只带名卫兵,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大单于不太会说中原话,通过翻译交谈,韩孺子也不肯直接说话,向身边卫兵小声嘀咕,卫兵大声道:“大楚地广物博,四季交替,常年有之,楚民早已习惯。”
金垂朵小声翻译,大单于哈哈大笑,坐在张软椅上,伸手示意镇北将军也坐下,好像他是主人。
大单于说许多话,金垂朵不停点头,听完之后向对面道:“西匈奴远道而回,并非认祖归宗,们在西边过得很好,根本不想回来与楚人打仗。可是没有办法,天不遂人愿,们回来,但们也是幸运,途中遇见东匈奴人,伪单于病故,诸子争位,连策划好诱歼楚军计划都给放弃。”
“这是苍天给们赏赐,它让们离开西方故土,却给予们整个东匈奴,大单于轻而易举收编东西两部匈奴。镇北将军,匈奴人来,但是不想与楚人开战,攻打碎铁城只是次试探,看看楚军还剩多少当年勇猛。”
大单于又说几句,金垂朵嗯声,继续道:“大单于对楚军比较满意,所以提出和谈。”
镇北将军小声说会,卫兵道:“楚军对匈奴人还没有满意,西匈奴人为何东归?凭什与楚军和谈?”
听过
金垂朵和卫兵分别站在主人身后,大单于与镇北将军通常在思考、在对视,然后小声将自己想法告诉身后人,让他们开口说出来。
两国谈判,最重要件事情就是平等,韩孺子先来步,在帐篷里等会,已经在气势上输筹,发言时必须也像大单于样,通过他人转达。
“楚军在虚张声势。”金垂朵说,声音呆板,面无表情,目光掠过对面两人头顶,盯着帐篷角,“最多批援军昨天才赶到,加在起也不过八万多人,士卒劳累,不堪击。”
“过去几十年里,不堪击可是楚军?就在数日之前,损兵折将又可是楚军?”卫兵不肯落于下风。
听完金垂朵翻译,大单于大笑,发出阵混浊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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