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神仙真怕威胁,很快,林坤山手下接连送来消息,南门外聚集大都是各地盗匪,趁乱聚合在起,听说神雄关内粮食多、守城者少,因此跑过来攻城,气势高涨,却没有攻城器械,十几具梯子还不到城墙半高度,因此直没有发起进攻。
最大好消息是,林坤山真认识其中位头目。
东海王大喜过往,立刻授权林坤山与盗匪谈判,只要别拦路,什条件都可以答应,但是不能打开城门,用篮子将林坤山吊放出去。
“是皇帝,是皇帝……”东海王给自己鼓劲儿,突然走到华主簿身边,又是脚踢过去,“还不赶快烧香拜神?越多越好,全拿出来,神仙不保佑你,却保佑。”
大堂里很快香烟缭绕,外面夜色越来越深,东海王心中患得患失,突然想起件事,急忙跑出去,叫来名差人,命他去通知北城门守卫,“没命令,不准再给任何人开门。”
攻城,城内可用士兵不到百人,百姓倒是有上千人,可都吓得闭门不出,拒绝守城。
林坤山每见人都提同个问题:“攻城者百姓居多,还是盗匪居多?”
他向东海王解释道:“如果百姓居多,那就是形势失控,就算淳于恩师亲自出马,也未必有用,如果盗匪居多——大家都是江湖人,或许认识几个,能为东海王通个话。”
信使回答不这个问题,守城主簿都快急疯,不停地派人向镇北将军求救,甚至声称,实在守不住,就要献关投降。
东海王真想对着老天骂脏话。
差人不明白这道命令含义,不敢多问,撒腿向外跑去,东海王心焦如焚,大司马印在他身上,楚军就算大乱,也会有人前来追讨,他绝不能在神雄关停留太久。
名士兵前来报告,林坤山与盗匪头目们谈妥,可守城者不肯开门让他进城,也不肯再度放下篮子,说是怕带进来*细。
东海王匆匆向外跑去,在门口又折返回来,揪着华主簿耳朵,逼他跟自己块去南城门。他接受教训,只有官印和地位不行,对那些普通将士来说,最管用还是熟面孔。
夜已经深,东海王刚到南门,还没登上城楼,就有人骑马追来,“北边又来队楚军……”
不等这人说完,东海王就大声回道:“不准开门,无论如何也不准开门,那不是楚军,他们是……是匈奴人*细!”
当天傍晚,行人到达神雄关,守门人也以为这是救兵,虽然看上去人数少点,却也令人激奋,立刻开门放行,带他们去衙门面见主簿华报恩。
华主簿正在堂上拜神求佛,佛祖菩萨、三清玉皇等各路神仙雕像与牌位在书案上排成三行,彼此间相处得倒也和谐。
他不认得东海王,可在这种时刻,任何人只要是从北边来,都是救命神仙,华主簿立刻跪下,迫不及待地将守关职责让出来。
东海王也不客气,脚将主簿踢开,命林坤山带人到南城门查看情况,速速回报。
大堂上空空荡荡,只有主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东海王同样又急又怕,但是比主簿要镇定些,而且他不服软,面对着众多小像与牌位,发出不是乞求,而是威胁:“保佑平安回京,少不你们香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把你们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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