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过程中,蔡兴海痛醒次,瞪郎中眼,又睡着。
柴悦也有两晚未睡,却不敢休息,四处巡视圈,确认没有问题才回到衙门,正好名士兵前来报告,在城外军营里,发现些强盗俘虏,大都是附近百姓,还有几名官府差人与信使,
柴悦马上派人去城里寻找郎中,亲自上前,与名士兵共同将蔡兴海扶起来,他不肯坐主位,柴悦命人从外面庭院里找来两张厚厚毡毯,铺在地上,让蔡兴海躺得舒服些。
“大军已经到吧?”蔡兴海问。
“到。”柴悦没有多做解释,反正城里楚军已经多过强盗,后续援兵很快也会到达。
“那就放心,累死,要睡会,郎中来,让他好好给疗伤,尽量别叫醒……”
柴悦笑道:“蔡督军尽管安睡,会替你看着郎中。”
柴悦率领三千精兵,马不停蹄地赶来,只比第批援兵晚不到三个时辰,来至神雄关北门前正是夜色最深时候,听到城墙上士兵大声喝问,他重重地松口气,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以庆祝胜利。
身为全军统帅,他比般将士更能理解神雄关重要,所谓“着不慎满盘皆输”,神雄关就是那“着”,失去此关,就等于断八万楚军活路。
等到进城之后,柴悦更是大吃惊。
他原以为楚军赶到及时,将,bao乱挡在城门以外,这时才知道,满城都是投降强盗,至少有四千人。前往衙门口路上,柴悦耳中所闻尽是“死太监”传奇事迹——蔡兴海从不避讳自己身份,总说自己经历过“死而复生”,因此士兵们干脆就叫他“死太监”。
衙门内外片狼籍,强盗不擅于攻城,对劫掠却十分在行,连大门都给拆,但凡是个物件,哪是根针,也能找出来,堆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分赃。
“谢谢,柴将军,相信你。”蔡兴海打个大大哈欠,突然睁大双眼,“这算是给镇北将军立功吧?”
“头功件,镇北将军以及八万楚军将士,都要感谢蔡督军。”
蔡兴海笑两声,嘴巴还没合上,人已经睡着。
柴悦在大堂外面庭院里召集众将官,开始分派任务,最重要事情是尽快将俘虏收押,留少数人当劳力,将堆在街上财物送还原处,与此同时,派出士兵前往周围各县,以镇北将军名义查看情况。
郎中来,对及时赶到楚军感恩戴德,用最好药物为蔡兴海重新处理伤口,“没事,皮外伤,过两天就好。”
大堂上,蔡兴海席地而坐,肩上胡乱缠着绷带,就着冷酒,跟群强盗称兄道弟、相谈甚欢,时不时大笑,声音尖锐些,却不失豪爽。
三十几名强盗都是各团伙头目,平时对太监印象很差,此刻却被蔡兴海所折服,全忘自己被困城中,已是楚军俘虏。
柴悦让他们想起这切。
他带来三千骑兵,加上之前三千人,数量已经超过强盗,用不着小心应对,他立刻下令,命手下士兵将强盗头子们收押,这些人倒不害怕,临走时还向蔡兴海告辞,对他十分敬佩。
等强盗都被押走,蔡兴海忍不住肩上疼痛,叫两声“哎呦”,对柴悦说:“抱歉,站不起来,帮找个郎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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