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穿云让到
边，对爷爷说：“咱们欠杨太监
人情什
时候能还清啊。”
“他人情早还清
，仔细算算，他还欠咱们呢。”
“咦，你不早说，那咱们留在倦侯府干嘛呢？”
“唉，人情是山，翻完座还有座，咱们不欠杨奉，却欠倦侯和夫人。”
“不是吧，他们欠咱们还差不多。”杜穿云瞪大眼睛，怎也想不到，自己做这多事情，居然还亏欠倦侯，就像是掷骰子，明明赢多输少，最后算账，银子却少几两。
“来……”韩孺子想起张有才不在身边，他亲信大都留在神雄关，于是起身，将半杯残酒饮而尽，亲自去找来杜氏爷孙，有件事情他还直没问。
“不要命什时候为夫人做事？还有，你们怎与望气者联系上？”
杜穿云毕竟从小练功，体质极佳，比韩孺子奔波时间更长，恢复得却更快，昨晚睡觉，今天已经与平时无异，可他不愿意进书房，站在门口，随时都能推门出去。
杜摸天回道：“不要命是个月前主动找上门来，他曾经帮过倦侯，所以夫人很信任他，望气者直跟不要命联系。”
“不要命怎称呼那位望气者？”
“夫人经常进宫？”韩孺子更惊讶，他在崔小君信中从未见她提及过此事。
“是啊，之前都是
陪夫人进宫，今天换人，是倦侯带回来那个……”
“孟娥。”
“对，孟娥姐姐送夫人进宫。”
韩孺子稍觉放心，“夫人进宫见谁？”
人。”
丫环推门进来，“倦侯，您醒啦。”
韩孺子不认得她，“你是……”
“奴婢叫绿竹，是夫人身边丫环。”
“哦。”韩孺子离家时，崔小君身边侍女还是从前宫女，不知为什换人，他并不在意，问道：“夫人来过？”
杜摸天心情极佳，在孙子头上轻轻拍下，“跟行走江湖这久，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人情向来
“皇甫先生。”
韩孺子嗯声，心想自己果然犯错误，望气者是淳于枭可能性更低。
名仆人匆匆跑进来，韩孺子心中喜，以为夫人回来，结果仆人只是说大门外有人求见，自称叫杨奉，是倦侯熟人。
倦侯府里换不少新人，不认得从前总管。
韩孺子立刻起身，跑出书房，亲自前去迎接。
“不是崔太妃，就是王美人。”
韩孺子心又放下点，微笑道：“知道，你下去吧，夫人若是回来，马上来通知，不管在做什。”
“是。”
丫环退下，韩孺子却不知道该做什，白天时候，他与那个不知真假“淳于枭”谈得不多，许多问题没有说清楚，现在反而没头绪。
他在椅子上坐会，隐约觉得那上面还有夫人留下余温，拿起书看看，崔小君又翻二十多页，显然在这里坐很长时间，她在倦侯看过那页放枚竹制书签。
“嗯，来过，不让们唤醒倦侯。”
想到妻子刚才就在身边，韩孺子露出微笑，“她现在去哪？”
“奉旨进宫，刚离开……”
“什？”韩孺子惊，连声音都变。
丫环绿竹笑道：“倦侯不必担心，夫人经常进宫，从不在里面过夜，顶多两个时辰也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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